“是谁?”景岫笑了笑,与陆河卖了个关子,“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他掀起一角车帘向外看去,“前面那条路去礼部更近,劳烦陆大人吩咐一声,让马车靠边停。”
陆河本也没打算这一次就将他的话都问出来,于是吩咐一声。
马车停稳后,景岫随手扯了个软垫抱在怀里,“陆大人曾坐过景某的马车,也知景某家贫,没这么厚的垫子,便多谢相赠。”
他抱着软垫拱了拱手,不等陆河说话,便从车中离开。
陆河坐在马车内,倚着身后的软垫,好半天笑骂了一声。
朝中的几位尚书,的确只有礼部尚书景岫的日子过得最是清贫。
所以,他马车里的垫子最薄,并非是他以非常人方式锤炼自己,他就是穷。
相较而言,日子过得最好的,既不是工部尚书也不是户部尚书,而是兵部尚书陆河。
原因无他,全都仰仗年少之时相貌英俊有才华,娶了个有钱的媳妇。
他家那位陆夫人可不仅仅有钱,还非常善于打理。
无论是手头的田庄还是店铺,都被她料理得有声有色。
他们家就算光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每年收上来的银子,也足够一家子花个三年五载。
这种事,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与景岫分开后,陆河回了兵部。
然而,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临近傍晚时,一道圣旨从宫中传出,将大殿下周衍封为端王。
如此旨意,让不少人为之震惊,就连刚被封为端王的周衍,都忽然不知所措。
但随即,他狂喜起来。
诸皇子之中,如今只封了两个王,周衍并不将周谨这个宁王放在眼里。
毕竟,他是凭借着被赐婚给翎羽将军谢雁归,才得以封王。
而他,外家都被发落了,母亲也被幽禁在宫中等候发落之际,他却被封了端王。
端者,正也。
周衍觉得,这是他的父皇在告诉众人,他乃大靖的皇长子。
惊喜之余,他在屋中来回踱步。
原本,周衍已有了其他想法,如今被暂且按下。
如此消息,会令人喜,也会令人忧。
三皇子周煜的府上,此刻气氛凝滞。
谋士立在一旁,眉头紧锁,却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