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陛下请安。”起身迎接明德帝,谢姮的脸上挂着一贯笑意。
“阿姮,你如今是朕的皇后,更不必如此多礼。”伸手扶住谢姮,明德帝的脸上也带着笑。
此刻的帝后任谁看来都得夸一句情谊深厚,然而只有他们自己知晓内心的真实想法。
“陛下疼惜臣妾,但礼不可废,您今日来了,可要留在栖凤宫用膳?”
说来,明德帝已有许久不曾跟谢姮一起用膳,若是平时他必然会答应,可眼下他另有打算,还是不用的好。
“不必了,”他笑着开口,“阿姮何时吃过东西的?”
“回陛下,大约晌午那会。”近来许多事情,她看似精神还不错,但胃口却一直不好。
荀太医也开了调养的方子,只是那些事情压着,只治标却不能治本。
“既如此,朕带你去个地方。”听谢姮说完,明德帝点点头,牵住她的手向外走去。
谢姮心中疑惑,却并未询问。
一则,她现在是皇后,宠冠六宫的贵妃与皇后之间终究是不同的。
二则,虽明德帝多疑,但他若想对她做什么,看在她的身份上,也绝不会摆在明面。
然而,谢姮没有想到的是,明德帝竟然会带她来宫正司。
“陛下,为何来此?”站在宫正司外,谢姮试着挣了挣被明德帝牵住的手,却并未挣开。
“怎么?阿姮心虚吗?”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姮,明德帝问道。
“陛下这话,臣妾不明白。臣妾身为中宫皇后,为何会对宫正司心虚?”谢姮皱眉,紧紧盯着明德帝。
“是朕说错话了,阿姮莫恼。”明德帝笑着,手中却抓得更紧。
“来吧,朕为你引荐一位故人。”说这话的时候,明德帝的目光紧紧盯着谢姮的脸。
虽然惊惧于明德帝说出来的话,可长久的习惯并未让谢姮脸上露出不妥当的神情,就连吃惊都恰到好处。
“故人?宫正司有陛下的故人?”她询问着明德帝,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到宫正司内。
因陛下与皇后要来,宫正司内早做了准备,虽然气味仍十分难闻,却听不到什么鬼哭狼嚎的声音。
有宫人为帝后引路,来到刑房之中。
原本休息的云澜被重新吊起来,与之前一样,脚底下抹了东西,让他无法站立,只能不断下滑,撕裂伤口。
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