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个人眼里,人命根本就不是命,只不过是十来块大洋而已,他们骂骂咧咧的,回来之后,毫无来由的又把剩下的人抽了几鞭子。
“谁还想逃跑,那就试试!保证你们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我心里气的要死,但在外奔波了这么久,总算摸索出一个道理,该低头时,需低头,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因此,我强行按捺下来,只要不被忠义堂的人给抓住,就总还有逃脱的机会。
后面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三个押车的轻车熟路的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在几座低矮的小山之间,看样子是个新开挖不久的煤窑,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十几个窑工正如牛似马,从黑窑里朝外运煤。
三个押车的过去清点人数,然后跟窑主结账。
窑主花钱买下苦力,就是为了挣钱,根本不管我们这十来个人车马劳顿,七日醉的药劲还没过去,就叫人把我们给送到了黑窑里头。
我是第一次下黑窑,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因为这个黑窑开的时间不久,人进去连腰都直不起来,全靠洋镐挖煤,再由人运上来。
窑主是个四十岁上下的胖子,看着圆墩墩的很是憨厚,但算盘打的比谁都精,亲自守在窑口,看着我们一个时辰能挖多少煤上来。
十来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挖也挖不动,胖子看着就直摇头。
“都是年轻力壮的,怎么吃点七日醉就没力气了?”胖子叹了口气,对身边一个管账的人说道:“叫他们干到天黑,活干的少,就少吃点饭。”
咬牙坚持到天色发黑,等从黑窑里上来的时候,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地,再不起身。
黑窑干的是出力气的活,住的却跟猪圈一样,一二十个人挤在一起,手脚都用绳子拴着,以免逃跑。
我身边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浑身黑漆漆的,不知道几年没洗澡了。我试着跟对方攀谈了两句,这老人自己身陷不测,心眼却还好,摇头叹气的,很为我可惜。
“你还年轻,到了这个地方,想逃走,难如登天啊。”
这老人之前就在胖子别的黑窑里干活,已经五六年了,他说,胖子为人非常苛刻,而且很仔细,送到他这里的人,没有能逃掉的。
“孩子,好好呆着吧,你岁数小,日子长着呢,熬下去,没准还真有逃走的机会。”
之后的三四天时间里,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事务,下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