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一呆就是一整天。随着时间的流逝,七日醉的药性在不断的减弱,我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而且,趁着这三四天,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黑窑除了胖子和账房之外,还有四个守窑的人,不过,这四个人空有一把子力气而已,只要我力量恢复,对付他们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到了黑窑的第六天,我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天还没有亮,守窑的就把我们喊了起来,每个人分了两个杂粮的窝头,吃完之后赶着我们下窑。
我今天是在窑口这里,负责把下面运出来的煤接上来,这个活儿也很吃力,不过总算能见到些光亮。说实话,在这里呆了几天,度日如年,我只想着立刻把几个守窑的打倒,然后离开。
但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已经呆了几天了,不差这一时半会,我就想再等等,更稳妥一些。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分,我暗中吸了口气,感觉七日醉的药性已经完全消散,是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悄悄看了看四个守窑的,都坐在窑口旁边抽烟闲聊天,我捏着拳头,正打算动手,从黑窑下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整个黑窑仿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几个守窑的连同胖子都跳了起来,这明显是塌窑了。
煤窑挖的时间长了,地下中空,很可能就会出现塌窑,塌窑非常麻烦,窑里的苦力会被闷在里头,而且还得花很大的力气去清理。
但这个黑窑突然塌窑,就有点奇怪,我亲自下去过,知道黑窑开挖的时间不长,里面的空间都不够一个人直着身子站起来,怎么会塌窑?
胖子冲到窑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平时跟我时常交谈的那个老人就从窑口钻了出来,虽然灰头土脸的,但却没有受伤。
他一钻出来,剩下的人也都依次钻了上来,数来数去,最后还差了一个人。
“还有一个,是叫小黑子的哑巴?”账房先生清点了一下人数,窑下的人都出来了,只有一个叫小黑子的,还在下头。
“还有一个,那就别管了,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胖子吁了口气,说道:“你们别闲着了,里头不是塌窑了,赶紧清理清理,接着干活。”
“窑塌的怪啊。”那个老人抹掉头上的煤屑,说道:“就是从我们脸跟前塌的,塌了一大片,老板,小黑子在里头,咱们是不是把他给救回来?”
“还救什么?要是他不该死,就怎么也死不了,要是该死,就怎么也救不活,别啰嗦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