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那你不聪明。”
“?”
三花猫愣了一下。
刚想反驳,便见这人已转身走了,只留下背影和一句:“走吧,今后很长的路,都只有我们。”
三花猫只得迈着小碎步跟上去。
刚下了桥,前边便有行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似是要进城。
正是方才捶衣的老妇人。
两名老人看起来都有很大的年纪了,白发苍苍,身材矮小,再一佝偻便显得更矮小了,穿得也很简朴,勉强保暖,而春水仍有几分寒,这把年纪了还出来洗衣服,虽然是这年头常有的事,宋游还是难免有几分怜悯。
两名老妇人都提着大桶的衣裳,因为太重,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另一边斜,走路也偏偏倒倒,更惹人内心难过。
可也就是在这时,宋游却又看见走在后边那位老妇人抬起拿棒槌的手,去戳前面那老妇人的后背,前面的老妇人起初懒得搭理,可多两下,便忍不住了,于是转身,举着棒槌往后偏偏倒倒的追出几步,作要打的姿势,后者也偏偏倒倒往后退出几步,笑呵呵避开。
一把年纪,像两个小孩儿。
如此清苦,又笑容灿烂,仅剩的几颗牙实在是一眼就数清楚了。
如此闹腾几下,又僵持片刻,两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这才喘着气,重新提着衣服往回走,却是并肩而行,谁也不敢走前头。
宋游连忙恭恭敬敬退到路边。
两名老人与他擦肩走过。
“喵?”
“怎么了。”
“嗯?”
“我怕挡着老人家。”
“哦我挡不住”
“是。”
宋游迈开脚步,去追三花猫。
马铃儿叮叮当当响。
杵着竹杖的道人,提着衣服的老人,完成了一场寻常的相遇。
再一回头,看见那两名老妇人也回头看他,交头接耳,风中吹来她们的声音,含糊不清,是在讨论这个年轻又奇怪的小道士从哪里来。
脚步不停。
出城不远,路上便少有行人了。
昨天到的祥乐县,特意花钱住了一晚旅店,还开得不错的房间,他问了店主,说这条路原本也是一条古路,不过实在难走,天下大乱的时候这条路便是栩州易守难攻的原因之一,前朝费了大力气,开了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