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走的人就少了。
人烟一少,妖怪就多了。
妖怪一多,人就更少了。
如果朝廷不管,就是个恶性循环。
到现在也不知道朝廷管没有管,总之路上少有村落,倒有几座城,人也很少,还有几个关口军镇,保着这里仍是大晏王土。
拄杖一身轻,三十里路,很快就到。
“平州界。”
宋游又走到了界碑前,停下与它对视。
昨天春分,今天也春分。
再往前一步,便出栩州了。
又是新的一州之地。
只见前方天沉沉欲雨,入眼是如水墨一样的风景,山影重重雾重重,一山更比一山高,分不清山的尽头,好一幅千里江山图。
真如旅店店主所说——
此路难行。
平州也多山,但与栩州安清的山不同,安清是小山,一眼望去万峰成林,平州是大山,一眼望去别说万峰,就连一座山,也是一截满满当当遮住了眼前,一截在云雾里,还有一截在云端,看不完全。
不仅多山,还多峡谷,多悬崖。
这路便从大山中过,从山腰上过,从峡谷里过,从悬崖边过,遇到绕不过去的,便要一路往上,穿过云海,翻过垭口。
白天还好,偶有人迹。
一到夜里,山妖夜哭,野鬼吹火。
宋游却看不见这些。
只看见山间的清泉,林中的野果,看见自由的小猴儿,一场春雨零落满地的山野树花,铺满天地的云海,还有雨后冒出来的菌子。
就连路边废弃的茅屋,配上闲暇心境和落红无数,在他看来都自成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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