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阳城除外,京城则还未去过。”
“阳城如何?”
“春风十里,灯火万家,繁华如梦。”
“那该去看看。”
宋游收起鱼竿,放回原处。
书生站着转身看他:“还没问过,先生此行又是去哪?”
“游历天下,暂无定处。”
“哈哈!人生就该这样!”
书生眉毛不禁挑起,拍手称快,只觉这位先生实在太合他的心意了。
“只是为何又去凌波呢?”
“为半路卖茶的老丈送一封信。”
“就只送封信?”
“左右也不知去处。”
“妙哉!妙哉!”
书生不由得抚掌称妙,随即摇头:“可惜我此次出来已久,否则也该与先生结伴走一程!”
“也许以后有缘。”
“诶对了——”
书生似是此时才想起来:“先生既途径逸都,可有听说去年逸都闹得很大的遁地贼人一案?还有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ta市法师一事?”
宋游低头瞄着三花娘娘吃鱼,依然淡淡的答:
“有听说过。”
“不知可否讲来听听。”
“足下不是听过了么?”
“倒是听过了。”书生叹了口气,“不过茶馆听人七嘴八舌讲了一些,即使又给了茶钱,也没听得完整,真是一件憾事。”
“……”
宋游不由抬眼瞄了他一眼:“足下果真是对这类故事着迷得很……”
“不瞒先生,此乃在下生平第一爱好。除此之外,在下还在筹备一书,暂无书名,总之便总揽天下神玄奇妙之事。嗯,最好真实有趣。所以才对收集这类事情如此急切。”
“原来如此。”
“哈哈也不怕先生笑话!”书生说着竟是一笑,“在下从小对经义政论兴趣不大,学到现在,也愚笨不已,想要中举怕是此生无望。若是此书能顺利筹备出来,一来也算完成了一件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二来嘛,嘿嘿,虽不是什么值得引以为豪的著作,甚至难登大雅之堂,但凭借此书,说不得我傅某人也能如历代公卿一样,名留青史。”
宋游听完认真想了想,还真有可能。
如这位书生所说,这类书籍在这个年代只算杂书,难登大雅之堂,甚至会被一些老儒所唾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