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写了书都不敢留名,怕丢了脸面。但这类书籍在这年头却也是广受欢迎的,流传度远高于名著经典。
而市面上相似的书并不算多。
一本《桃李岁时记》,写得并不算好,故事之间还夹杂了大量玄门中人才能看懂的内容,却依旧以极快的速度风靡了大江南北。
为何?
世人都对这类故事感兴趣,可写这类书的、能写得好的,却太少了。
这书生若写得好,还真可能流传下去。
宋游自然没有这个时代的腐朽思想,并不歧视这类杂书,仔细一想,能参与进一本流传千年的书籍的著作,倒也挺有意思。即使当它流传到后世时自己早已是一堆白骨黄沙,什么也不剩了。
巧之又巧,临走之时,就在那北瓦子里,云说棚中,听张老先生详细的讲了一段。
“这类故事我有不少。”
“巧了,前路还长。”
“说来也长。”
“我与先生倒酒来!”
“有一条件。”
“先生请讲。”
“我说一件故事,足下也得说一件,如此两清,各不相欠。”
“一言为定!”
“我便先讲那遁地贼人。”
“洗耳恭听。”
“这要从好几年前说起,那贼人原本姓莫,家住逸都城外,莲花村,本是一落魄书生……”
宋游声音不大,细细的讲来。
整体参考了张老先生的故事结构,从记忆中翻出来复述,自然也就带了自己的味道。同时省略了张老先生那些说书技巧、语气词,而变得像是寻常街坊黄昏时坐在村口榕树下与你讲起前段时间就发生在身边的故事。
书生听得如痴如醉,沉迷不已。
就是其余那一家三口,也忍不住坐在船舱里听,小女孩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想来心中也有了個充满玄妙的世界了吧?
讲完正好闻见粥香,先吃早饭。
清粥寡淡,却正好适宜这江上寒冷的早晨。
饭后轮到书生还故事了。
“在下游历阳州之时,曾在一高山隐士口中听过一个故事。”
“请说。”
“说在几百年前,阳州远无此时繁华,甚至有大妖盘踞,离了道路的所有山岭都是大妖的猎场,还常有山妖下山害人。恰逢前朝末年,政局混乱民不聊生,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