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阮思娴的手不知不觉松了,心思琢磨着如何自然又不做作地摆出一副自己拧不开的表情。
“拧不开?”
不等她表演,傅明予就看出来了。
阮思娴点头:“嗯,太紧了这个。”
傅明予头歪着,低头看她,“那你一拳砸开它啊。”
阮思娴:“……”
还真的不把我当女人看哦。
她吸了吸气,告诉自己,这个人道歉了,你也打他一巴掌了,别再骂他了。
“傅总,我是个女人。”
傅明予“哦”了一声,“那你用你的小粉拳砸开它啊。”
“……”
忍个屁。
“我小粉拳砸了你的脑袋!”
阮思娴一脚朝他小腿踹过去,可惜这狗男人好像知道她会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嘴上说着要打人,动的却是腿。
他侧身灵敏地躲开了,同时还顺走了她手里的醋瓶。
他轻轻一拧,瓶盖开了。
阮思娴安静无言。
他把瓶子递过来,掀了掀眼帘,眉尾微扬,阮思娴感觉他似乎要拆穿自己假装拧不开的事情了。
阮思娴抬头看着他,等他嘚瑟开口。
“你不是喝醋会吐吗?今天想减肥?”
“……”
这一刻,阮思娴发现,她总是想打这个男人,其实不是因为几年前那事儿。
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只是非常单纯地、纯粹地——讨打。
讨打到她今晚的梦里都出现了他。
她梦见她来到了一个海边。
这里天很蓝,阳光很明媚,海水很清澈,海风很温柔。
她看见傅明予也在那里。
她冲上前踹了他一脚。
靠,脚好痛,这王八壳真硬。
-
次日清晨,阮思娴比平常早起了一个小时。
听说了本次带飞教员贺兰峰的事迹,她特地下楼晨跑一圈,希望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见这位教员。
只一点,听说他是傅明予的舅舅,希望傅明予不是家族遗传性格。
可惜天不如人愿,阮思娴还没到签派部,路上就碰到几个飞行员,有人听说今天带飞她的是贺兰峰,就有人跟他聊了几句。
他们说这人严厉吧,还不是简单地严厉,他非常擅长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