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度对副驾驶进行灵魂拷问。
比如有一次带飞,副驾驶看错了高度表,到了空域高度还在拼命爬升,贺兰峰就突然问副驾驶:“小伙子,你带氧气瓶了吗?”
副驾驶:“没、没有啊,怎么了?”
“没带氧气瓶你还敢往外太空飞呢?”
听这个故事的时候,阮思娴还看到远处玻璃长廊里出现的傅明予的身影。
好,看来就是家族遗传性格。
阮思娴给自己鼓了鼓气,去办了飞行任务书,拿了当天的航空气象报,到航医和空管处签字盖章后去了会议室。
她是第一个到的,会议室里还很安静,她心无旁骛地看航图,直到乘务组的人来了才抬起头。
还没打个招呼,另一个人就进来了。
大家纷纷转头看过去,来人穿着制服,身材高大挺拔,仪表堂堂,神采英拔,一看就跟傅明予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不过他连脸上的皱纹都写满了“严肃”两个字。
会议室里都是女生,瞬间气氛便肃穆起来。
而贺兰峰走进会议室,一眼看到阮思娴,又看到她的制服,那一瞬间还有些惊讶。
不过几秒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低着头笑了一下。
一屋子的人有点懵。
不是传闻这个教员特别严厉吗?特别难搞吗?怎么一来还没说话就先笑了?
大家不懂,也不敢问。
贺兰峰也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拳头抵着嘴咳了声,“嗯,开始吧。”
整场协作会下来,阮思娴开始怀疑自己听到的传闻。
这位教员不是挺和蔼挺好说话的吗?
协作会全程没有打断她,还夸了两句她航图看得认真。
“走吧,过去吧。”
贺兰峰端起水杯喝水,门外突然过来一人,敲了敲门,就站在那里说:“今天机组名单有变化。”
所有人看过去,那人说道:“今天傅总要去奚城参加会议,但是那边大雾,航班飞不了,所以他先飞临城,你们这趟航班时间合适,他和柏秘书加个机组锁座。”
贺兰峰一口水呛到,弯腰猛咳,阮思娴凑过去帮他拍背:“您没事吧?”
贺兰峰摇头道:“没事,有点惊讶。”
阮思娴不知道这有什么惊讶的,经常有空勤人员出差,加机组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