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知州,也就是个从七品京官而已。
“绝对不是俺指使的!”向知县再次强调。
白崇武咬牙切齿:“县尊定不可能做这种事,可那祝主簿却不好说,那厮本来就是招安的反贼。黑风寨盘踞多年,都只打劫过往商船,从不劫掠附近村落。县衙若无人指使,他们怎敢如此?”
向知县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猛拍大腿道:“俺早就觉得,那厮不是良善之辈,如今果然贼性难改!”
“请县尊做主啊!”白崇武哭嚎道。
向知县赌咒发誓道:“俺一定会为民做主,绝不容贼寇为祸一方。只是祝二拥有官身,不能立即将他拿下,须得秉明朝廷方可施为。”
明知道向弼在拖时间,但这话也没有错,确实不能随意处置主簿。白崇武退而求其次道:“请县尊聚集乡兵,清剿黑风寨那个祸患!”
向知县猛拍大腿道:“当剿,匪寇必须剿。”
白崇武又说:“不能全用尉兵,祝二兼着县尉,他跟贼寇有勾结。要么用保甲乡兵,要么请州里出巡检兵。”
“可行,招募保甲乡兵,临时充作弓手!”向知县连忙表态。
宋代有两套类似警察的制度,一套叫巡检司,一套叫县尉司。
巡检司不是每个县都有,在人口不稠密的地方,两三个州才共有一个巡检司。而靠近京城的地方,一个县就有一个巡检司。
向知县如果请调巡检兵,就得惊动知州那边,等于事情彻底闹大了。
知县不是县令能比的,拥有一定的募兵权力,向知县说:“俺明日就下令,各乡选出八十甲丁,县衙再选二十尉兵,二百六十人可够了?”
白崇武说:“若是不够,上白村可募兵五十。村中横遭劫掠,家家披麻戴孝,村民已与那些贼人不共戴天!”
“如此定可破贼。”向知县说道。
他又让仆人取来银钱,硬塞到白崇武手里,算是私人掏给白家的抚慰金。
好不容易把白崇武打发走,向弼枯坐在树荫下发愣。
他此刻欲哭无泪,今年的政绩考核,是肯定无法过关了。
剿匪要花钱的,地主们摊派了钱粮,又怎么可能老实交税?
一个知县想要升迁,至少连续三年交足赋税,税额不满那就啥都别想了。
但那李通判正是负责催税的,得罪此人,交了也等于没交。须得先剿灭山贼,上给州判交代,下安乡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