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一套,翻脸动手了,要动手也行,别做兄弟的我没提醒你,你现在重伤在身,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正卯,要动手的话,别兄弟我欺负你,我让你一手一脚,怎么样,兄弟我对你还可以吧。”
陈家洛很恼火:“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我倒不觉得,”于振海慢慢地:“你们孔圣人,朱圣人还是还地君亲师呢,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可你还不是跟着我老子造大清的反,以他们的标准来,你们可都一个个是乱臣贼子,一个个都应该被抓到菜市口去砍头。”
“满清可是外族人!”
“可孔圣人都了,华夏入狄夷则狄夷,狄夷入华夏则华夏,都是炎黄子孙了,你还强分什满汉,这可有违孔圣人,朱圣饶教诲了,你没见那么多儒林学子都已经向满清皇帝跪地称奴了么,合着就你对,他们就全错了。”
陈家洛顿时哑口无言。
“要我,最无耻的就是你们这些儒林仕子了,无论谁当了皇帝,他们就一个字跪添,跟在新主子后面,继续欺压善良,什么圣人教诲就全被他们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是孔圣饶后裔都一样,蒙古人来了跟在蒙古人后面,满人来了跟在满人后面,根本就是个哈巴狗,我对这些人根本就没好感,所以你也别跟我你那些大道理,我这人只知道一点,谁对我好,我会掏心掏肺地对他,为他效忠,谁对我不好,我也会百倍的奉还,我也不怕告诉你,时候每当我看到我那个老子对你百般呵护时,我心里都嫉妒得要发疯,有几次萌生过要杀掉你的念头,也许没有了你,我他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陈家洛沉默,老舵主对于振海什么态度,他也是心知肚明,过了好一会才:“义义对你是苛刻了些,那只不过是因为他对你的期望很高,你不应该恨他,再后来他不是教了你嵩阳铁掌么?”
“这话你就虚伪了,”于振海搁下了酒杯:“从我来到这个世上,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我妈,是我妈给了我生命,含辛菇苦地把我抚养大,父亲对我来,根本就是一个非常遥远的代名词,时候跟村里那些孩子除了铁头之外,都没人愿意跟我一起玩,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六岁那年,直到我妈突然得了一场大病,临死前,才托人把我送到了一个叫红花亭的地方,到了那,我才知道我还有一个爹,我爹叫于万亭,是红花会的总舵主,是一个反清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义士,为这事,我也开心了很久,我本以为自己从此就能过上好日子,可是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