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唇,衣袖上留下一抹怵目惊心的红。
“身染邪气,忌急火攻心,这下邪气入了心肺,”无归淡淡道,“怕是要遭受一些罪了。”
玄极这才抬起眼,像是才发现他存在似的,扫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无碍,去看着她。”玄极淡淡道,“近日城外邪气更甚,她无头苍蝇似的乱闯,仔细也染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无归心想,本就是邪神的神器,这玩意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带着特殊气息的空气一般,闻一闻,死不了人的。
却还是沉默地架着玄极,将他重新安置在床榻上,见他衣袖上全是鲜血,惊了一屋子的侍卫婢女。
无归冷着脸,将他那玻璃心妹子扔下的烂摊子摁回枕头上,又倔强翻身坐起任然坐立不安望着屋外,无归这才叹了口气:“我去看着她。”
玄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无归:“主人方才……其实并不是想道歉吧?”
玄极:“……”
无归摇摇头:“真狗血。”
之后拂袖离去。
……
这边。
从偏殿逃也似的离开。
花眠也不知自己该去哪,在外面闲逛了一圈,确认了下包围着整座皇城的结界牢固与否——这玩意是擅长做这些的汐族捣鼓出来的,看着似乎像那么回事,但是谁也不知道它在锁妖塔面前是不是不堪一击……
花眠用手戳了戳整个结界的阵眼中央。
说来也奇妙,在她这么做的时候,她的魂魄就像忽然被吸往很远的地方,隔着个玻璃罩一般的屏障外,她远远地看见风雪之中有个长相极美的女子,红衣如火款款向着自己走来——
她眼角有一颗火红的泪痣,目光却是清冷的,隔着屏障,她对花眠笑了笑:“你该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和我那一日该有多像啊……没有十足,也有八分了罢?”
她一开口,花眠心凉了半截:面对锁妖塔,她的底气真的不是很足,更何况上一次见面,两人还大打出手,实在称不上“要好”。
她警觉地后退一步,然而结界屏障之外,锁妖塔却只是安静站立:“我只是不想看着再有同伴走上我的老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挺贱的,你眼巴巴贴上去,他们便要盘算着从你身上捞什么好处了……”
“我只是一把剑鞘。”花眠干笑一声,“他能从我身上捞着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