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声,这会儿又坐了回来,不得不说听花眠这般嘲讽,他居然还有一丝丝欣慰:好歹她还是对自己有情绪的。
只是眼下情况复杂,玄极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这事不是不能解释,那日恢复记忆,于你来说不过二十年前,与我却只是数日前的事,你眼睁睁在我面前消失,光想想便觉无法接受,于是那日多喝了些酒,你明明在玄镜里也看见了……”
花眠停下摆弄那小纸花,总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接下来玄极要说什么……果不其然。
“当时喝多就睡了,第二日醒来,便见上官玉星在我旁边,衣衫不整,哭得厉害,”玄极慢吞吞道,“此时上官耀阳又极是时候,带着一堆人满皇宫找他那半夜从宴会上离席就失踪的妹子。”
“喔,”花眠面无表情点点头,“你别告诉我是酒后乱性。”
玄极:“那晚我喝到手指都抬不起来。”
花眠不说话。
玄极:“那东西用过没有,我自己清楚。”
花眠换了个坐姿,下意识想要看向玄极“那东西”,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发现玄镜“摄像头”太小,啥也看不见……还好房间灯光暗,玄极看不见花眠脸微微泛红,她清了清嗓音,正想说什么,忽然又听见玄极道:“那东西只属于你。”
花眠:“……”
他这是又喝酒了吧?!
花眠这下是憋都憋不住了,只感觉自己的面颊和火烧似的:“你、你在这样我就把镜子扔楼下去。”
一本正经的人耍流氓也是一本正经:“我没碰过她,狐族想要强行将公主嫁予我,以求帝位真有变数也能沾亲带故,若有子嗣,日后搞不好帝位还落入带着狐族血统的人手中——”
花眠:“子嗣?想得真远。”
玄极附和:“我也觉得。”
花眠:“……”
玄极继续道:“我本欲拒绝,但是想到如果娶了这女人就能拿到狐狸的嫁衣,从此我便可以自由往来于时间缝隙之中——”
说来说去,还在哄骗她,原来娶这狐狸女还是为了她娶的?花眠只觉得啼笑皆非,以前她乐得装傻活得自在,无奈玄极真的把她当傻子忽悠:他自己也说了,狐帝之女嫁给玄极,除却日后子嗣若继承大统,难免自带狐族血统,因此狐族对于帝位之争虽说不会放弃,但是真的落败,也算求得一个退路,玄极接纳下来,便不至于最后两族之间落得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