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历代帝姬公主,远嫁外族和亲,不过是个差不多的道理。
换汤不换药罢了。
可笑这男人还口口声声只是为了狐狸的嫁衣,为了她——
他眼里只有那把椅子而已。
花眠明摆着露出个不信的表情,眼下玄极在她眼中已经完全是追逐名利昏了头的世俗之人。
而玄极这会儿找回了记忆,与花眠那些朝夕相处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见花眠撇开脸,便知道她是不屑,必定想歪了什么……玄极苦笑一声,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他再说自己我是对那把椅子本身兴趣根本不大,怕她也不会信。
玄极忽然觉得,如果邪神从未有过苏醒痕迹,他将一辈子浪费在浮屠岛,和这小剑鞘稀里糊涂的过日子,那该多好——
啊不,他耐得住浮屠岛的一年四季雪景,小剑鞘怕是不行,他尤记那日乘坐马车进入狐族皇城,她捞着马车的帘,兴致勃勃看着窗外,还与他提起北狄的春天是草长莺飞,可惜没有看见……
她愿意四处走走的话,他倒是也可以陪她游山玩水亦无妨。
思及此,玄极沉浸在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有些走神,仿佛过了很久,幻想之中他和小剑鞘几乎就要生儿育女,这才听见本尊在他边淡淡地提了一句:“易玄极,你别老想着利用别人行不行?上官玉星何其无辜。”
……这是兔死狐悲?
还是迁怒?
“无辜?”玄镜那边,回过神来的男人冷笑了声,声音里忽然没有了温度,“爬上我床榻,撕碎自己的衣服,在自己身上弄出那些红印子时怎不说无辜?偷入书房,拿走玄镜,自作聪明背地里联系你还耀武扬威时,怎又不说无辜?”
玄极说着,停顿了下——
“我倒是觉得我挺无辜的。”
“拿无归祭剑时,你头脑清醒,我也没有头眼昏花,”花眠软绵绵道,说的话却足够无情,“……你无辜什么?省省吧。”
整个对话又绕了回来。
说不上是不是花眠接受了玄极对于上官玉星这件事的解释,总之她现在也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了,毕竟嫁不嫁又与她何干,而且她也不信玄极会在她提过一嘴后,还拿她自己准备的嫁衣给那个女人用——
这点自信花眠还是有的。
对于为了护住上官耀阳,拿无归祭剑这件事,玄极实在是没得洗白,也就亏得无归那个傻子不计前嫌还待在玄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