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沐雯提着吃得去找陆知。
刚一开门就看见拿着裙子在身上比对。
兴致勃勃地挑裙子,还画了个美美的妆。
“提的什么?”
“鸡汤,”沐雯扬了扬手中的保温瓶:“我妈煲的。”
陆知愣了一下,将手中的裙子随手丢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沐雯:“你妈让你带给我的?”
“嗷,是啊!”
“怎么这么好?”她很多年都没吃过妈妈做的饭了,别说是汤了,要不是家里还有几张照片,她都要忘记自己亲妈长啥样了。
人啊!死了就死了,连在人们脑子里的印象也会随之抹去。
活一辈子都没被人记住,多可怜啊!
沐雯汗颜,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她被全家威逼带过来的汤,全家都知道傅思今晚要抽陆知的血,特意让她带点鸡汤来给她补补。
希望以后可以在陆知手上死得体面点,好看点........
陆知看着沐雯带过来的鸡汤悲春伤秋。
沐雯看着陆知,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一百种死法。
为了二舅,她都快把命搭上了。
太难了.......
她都这么难了,二舅还没出息。
傅澜川的诅咒,会在每月一号到来时准时发作,凌晨十二点一过,浑身的毛孔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整齐地往他心脏出发。
这种痛,不会在同一时刻进入高潮。
会一点点地瓦解你的意志。
半夜二十点开始,一直到次日结束。
整个过程,痛的跌宕起伏。
那种痛,强效止痛药都没任何作用。
傅思曾经提议傅澜川借用违禁物品来麻痹自己,但效果甚微。
一个成年男人意志被摧残的那种痛,很难用言语形容。
南山公馆的地下室里,墙壁都做了加厚和强效隔音。
傅澜川每个月月初都会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待上一整天,这一整天,无人敢打扰他。
情况好点的,第二天浑身是血自己走出来。
情况差点,廖南跟钱霖去将人抬出来。
上一次,陆知在的时候,情况是最好的一次。
他从地下室走出来时,身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血迹,斑斓成点,跟往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