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恶水的寨子里,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出头之日,但你只要替我们做成此事,相公那边一纸招安状,不要说淮源军寨巡检使了,像县兵马都监、军州都巡检使这样的高官厚爵,也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而你当年在济州所犯的事,也根本就不叫事。”
“郑先生,我这边你放心,但大当家以往吃过朝廷的亏,疑心很重,我担心说服他会有难度。”
“只要陈头领你打定主意,便什么都好办!”文士说道,“进寨子后,你便说我们在汴京犯了事,走投无路只能跑到桐柏山里来投靠你,也不要急于说服破风刀配合我们行事。我相信等大当家跟我们相处熟了,在识得我们的诚信之后,事情绝对没有陈头领你担忧的这么难办。”
破风刀唐魁好酒,虎头寨但凡有新兄弟入伙,都会大摆酒席。
郑恢、董其锋等人在汴京犯事,千里迢迢赶来投靠,唐魁也没有多想,照例摆起酒席,将山寨里大小头目十数人都召集起来,陪同投靠过来的郑恢等人,一席酒从黄昏喝到子时,才头重脚轻各自散去。
陈子箫原本担心唐魁会对郑恢等人有戒心,也怕郑恢等人心高气傲,嫌弃山寨里的头目粗鄙,大家相处不到一起来。
却不想郑恢、董其锋半点都不拿捏姿态,酒席间将唐魁及其他头目都哄得开心;不仅今夜这一席酒喝得畅快,大家还约好明天各叙长幼、结拜异姓兄弟。
陈子箫晕乎乎的回到房里,便想着过几天郑恢与大家相处熟了,再找大当家唐魁说招安之事应该不会再那么抵触了吧?
妇人胆怯的端过洗脚水,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泼了一些泥地上,惊恐的看过来,担心陈子箫会抽一巴掌过来。
“无碍的,你莫要这么怕我,”陈子箫伸手摸住年轻妇人入手滑腻的脸蛋,除了惊恐欲躲的眼神叫人不喜外,却很有几分姿色,安慰她说道,“你安心留在寨子里伺候我,你便是这虎头寨的二当家夫人,穿金戴银,平日里还有丫鬟伺候,还要怕什么?你也不要去想以前的事,不要逼我跑到信阳县,将你的家人杀个干净。”
“哔哔哔!”有人在外面轻叩院门。
“谁?”陈子箫刚有点情趣,不耐烦有人这时候来打扰他。
“是我,董其锋,大当家刚派人来唤郑先生,又让我过来唤陈兄过去走一趟。”董其锋在院门外喊道。
陈子箫心里疑惑,酒席刚散,大当家唐魁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不稳,能有什么事急着唤他跟郑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