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越想越怒,恨不得自己也有那胡作非为般的力量,好回到过去,亲手掐死那个红发的蠢货。
他阴沉着脸朝前走去,将木棍插在腰间,开始脱棉袄。虽说冷热于他而言并不应当成为阻碍,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却不可同日而语。他必须保存好每一点体力,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任何事。嗯,自然也包括这种事。
雄狮停下脚步。
“你来得很快。”一个人对他说道。“看样子,相较于那两个意志不坚的弱者而言,你要强得多。”
雄狮仰起头,冷眼打量着他。沙漠的太阳刺目而巨大,那人背对着太阳站在一处沙丘上俯瞰着他,披着白色的长袍,金发束成战士辫,绑在脑后。
此人踏步,屈膝,滑下山丘,声音里带着一股超乎想象的傲慢:“而我和他们不同。”
“不同在何处?你同样也在这里。”
那人笑了,说道:“他们都死于半途,而我不同,我做完了所有事。大远征中,我的军团荣誉最多,征服最广.就连荷鲁斯卢佩卡尔都同意,应该由我来担任战帅。”
雄狮冷淡地看着他,保持沉默——他不喜欢这种过分的傲慢和盛气凌人,虽然他过去的确有某段时间沉浸在高傲中不可自拔,但那只是一时之事,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这幅引人生厌的模样。
“当然,我最终还是没当上战帅。”那人说着,慢慢地收敛了笑意。“父亲不同意由我来担任这个为我而量身打造的职位,他竟然把它交给了费鲁斯马努斯.于是我对他发起了决斗邀请。”
雄狮终于皱起眉。
“你做了什么?”
“你听不懂话吗?我要求和他决斗。”
雄狮厉声喝道:“如果帝皇下了旨意,你就应该遵从!”
“凭什么?”那人立即反问。
“大远征时,我从头打到尾,没有一日停息。罗伯特基里曼忙着在殖民地上建大学和图书馆的时候,我在银河的最远端开疆扩土。洛珈奥瑞利安对那些愚民大肆传教的时候,我在和兽人决战.费鲁斯马努斯回归的比我早那么多,他的功绩比得上我的一半吗?每个原体的军团都受过我的支援,而我从头到尾没要过任何人帮忙。我出力最多,功绩最多,凭什么我不是战帅?”
雄狮定定地看他一眼,思维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了那些话语中的争辩与不满,将一个脓疮生生挑破。
“你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