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因素相叠,让这一记朴实的变斩为刺取得了堪称恐怖的战果
雄狮迅速后退,犹如不知疼痛,而事实并非如此。
那些对于战斗没有具体认知,只有浪漫想象的人可能会认为在剑斗中被击中一两下没有大碍,但事实是,在无甲战斗中,任何伤势都极为致命,更不要提雄狮此刻的伤口。
他的左腹被贯穿了,凶手在得手后还将剑刃拖拽了一段距离,因此出血量极为巨大,早已在他后退的路线上留下大片红色,也为他此刻站立之地染上了血花。除此以外,几节被切断的肠子和肋骨的碎片也正挂在伤口边缘,摇摇欲坠。
雄狮伸手捂住伤口。
得益于原体的体质,他暂时还能勉强站立,但也已经撑不了太久了。细细想来,这似乎是他战斗至今受过的最严重的伤。着眼过去,从未有过任何一个敌人能让他感受到如此疼痛。
雄狮看向他的敌人,他的敌人也凝视着他。
一张脸年轻,一张脸年老,相似却又不同。年轻者自信、傲慢,洋溢着强壮的活力。年老者饱经风霜,双眉惯于紧皱,嘴唇紧抿,脸色苍白,显得尤其虚弱。
被自己所伤.也算是正合我意。
雄狮深吸一口气,忽地闷哼一声,左手竟然放了下来。他还在流血,伤口处却显得一团乱麻,骨头与内脏都被按了回去。
他再次摆好架势,他的敌人眼见此景却眯起了双眼,显得很是不悦。
“难道伱真的以为——”
他的话语被一段缓慢却坚决的冲锋打断了,雄狮拖着难堪大用的身体举剑冲向了他,于黄沙中留下更多雨点般泼洒出去的猩红痕迹。
理所应当的,他的攻击落了空,他的敌人也没有任何怜悯,在躲过那视死如归、对准咽喉的刺击后,便反手握拳将雄狮打倒在地。
这一拳又快又狠,雄狮眼前一黑,几乎当场晕厥。他缓和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口中的不适,舌头一卷,吐出几颗牙齿。与此同时,脸颊上传来的疼痛也告诉他,颧骨多半是碎了。
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躺下吧,别起来了。”
雄狮以行动说了不。
他撑起自己,摇晃着站直身体,他的敌人双眉紧皱地看着他,两人几乎是在贴脸对视。雄狮甚至能从那双翠绿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此时的倒影——多么狼狈啊,伟大的第一军之主?
满脸鲜血,脸颊高肿,甚至难以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