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干涩,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林轩久轻声说,“我可以回家了吗?我还没吃饭。”
朱有贵说不出来话,连对不起都不配说。
“不是的!”阿春尖叫,徒劳的解释“她确实扭断了我的手啊,相信我啊!”
她忽然想到,临离开前,林轩久曾捏着她的手又送了下,是不是那时候又把手弄好了?
一定是她!
故意偷偷接好了手,让她这么丢脸。
“是你,是你害我!”阿春扑上去要撕打林轩久,被林福眼疾手快的提着领子拎起来。
林福跟林家另外俩兄弟长得都不像,他生的格外高大,又有力气,提着阿春随手一丢。
自从上次丢过郑红娘之后,林福就喜欢上了丢人玩,所谓一回生二回就熟练了。
这次他扔的又狠又准,阿春足足滚够了十多个跟头,一头扎在了里正家院子墙角才停下来,头都磕破了。
林福还撂下话,“再当着我的面儿打我闺女,我打死你!”
没人觉得不对。
朱有贵不但冷眼旁观不做制止,甚至冷冷的跟了句,“林阿春,回去告诉你爹,你们大房的秋粮今年要交二两银子。”
阿春还没从剧痛跟头晕中缓过劲来,又听闻这个炸雷般的消息,瞬面色惨白,不剩一点儿血色了。
作为里正负责村里赋税,朱有贵确实有权决定各家各户交多少秋粮。
可是二两?!
那可是田里头整整一年的收成啊!
不!
一年的收成都不会有二两那么多。
大房家里的情况,没有瞒着几个小的。
阿春知道,家里银钱的来源,大头一直都是二房。
早先是赵氏的绣品,特别能卖钱。
托了赵氏的福,他们家才盖了现在的大房子。
后来赵氏生了阿迁,眼睛就不行了。
她爹林强就把林福卖到码头,除了二十两银子的卖身契,每个月还有至少一两银子的收入。
收入多少完全看林福背了多少货,为了得到更多的月银,林强不止一次的打点货行的监工,让他赶着林福多干活。
有了这些银子,她大哥才能在县里书院读书,笔墨纸砚、书本都是不菲的开销,更别提一年还有六两银子的束脩。
可是自从傻子阿九回了家,变得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