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这些都没了。
林福跟着也回了家,就没了一年的十二两银子。
后来连家里最高产的水田,也给傻子要回去了。
种完这一茬粮食,今后只能用旱田沙田种些苞谷、番薯,这些都卖不上什么钱的。
现在,里正一张口,就要他们家交二两的赋税!
这是真真正正的挖她家的命啊!
阿春脸上失去了所有血色,她吓得要命,浑身都哆嗦起来,她知道回家一定会被她爹打死的!
一定会的!
她相信她娘跟阿奶作死那么多次,都比不上她自己这一次闯的祸大。
怎么办?
阿春吓得六神无主,她几乎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逃!
她木着脸在村里游荡了好半天,就连最后围观的乡邻都唾弃的走了,她都不敢回去。
直到她遇到了她的二哥林河。
林河也挨了打,可一来他是男人,皮糙肉厚的,二来冯钰铭厌恶他,只抽了几鞭子就完事。
他那会儿也听到动静,可一直等到了二房一家和和美美的回来了,都不见自家妹妹。
他那时就知道又坏事了。
大房家四个孩子,就阿春一个女孩,模样又长得好,多少还是有些偏爱的。
林河看自己老爹没有出门去找的意思,便只能拖着伤体自己找了。
谁知道就得到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噩耗。
林河也震惊的瞪大眼睛,“二两?朱有贵那老东西也真敢要!”
“二哥,咋办啊?”阿春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拉住他的袖子,“爹会打死我的。”
确实会!
林河无法辩驳,但是他脑子活络,眼睛一转,又了主意,“别急,回去我来跟爹说。”
他心里头想着县里的几个销金窟,那里的姑娘,会点诗文乐曲儿的,都能卖个百十两。
阿九虽然年龄大点,但是胜在模样俊俏。
一百两不敢说,三五十两总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