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前言?国库丰盈与否,与你左拾遗无关,你拿朕与前陈亡国之君作比,谁给你的胆?”
燕追将手放了下来,望着贺元慎看。
他没有疾言厉色的大声喝斥,反倒微笑着反问他,可是不疾不徐的语气却比贺元慎遭人当头喝斥还要狼狈不堪。
贺元慎恍惚想起当年,庄简公府之上,燕追打了他的那一顿,事后打人者依旧跋扈张扬,被打者忍气吞声。
他不过年少无知之时,曾对傅明华有意罢了,只是还未有过些许亲近,便被搅了个干净,却仍得罪了燕追,被记恨多年。
他抬了头去望龙墀之上的椅子中,燕追身体倾斜,眯着眼睛望着他看,似笑非笑,哪怕是隔得这样远,那目光依旧令他不寒而粟。
“当初先帝修禅定寺,虽是为了孝道,可最终禅寺却一夜之间,遭人拆卸”
“强辞夺理。”燕追‘嗤笑’了一声,眼里露出轻蔑之色。
当初禅定寺遭谁拆除卸,没有人比燕追更清楚了。
知情者无不对此闭口不谈,唯恐惹了他不快。
偏偏贺元慎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