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辰忍不住腹诽道,在无经山见你们,就说我坏了你们的大事,现在又是这一句,也不知道是你们倒霉还是我倒霉。
李定走下廊檐,在石山旁的石凳上坐下,道:“李将军坐下说话吧。我想我知道将军的来意。”
李伯辰转脸看了一眼被踢晕的方耋,想了想,道:“多谢。我还是站在这里说吧。”
李定就又笑笑:“无经山一别的时候,倒知道也许会再见,可没料到这样快,我们果真有缘。李将军,我和狐儿待在璋城,是因为术学。术学中有制造术心的法子,又有许多机关之秘。因为我所学甚杂,因此混了进去,想为临西君取得那些东西。”
他这些话真是开诚布公,不似他的性格。李伯辰心生警惕,道:“那想来李先生知道我前天在术学的事情了。”
李定笑道:“自然知道。只是没料到李将军还对机关术颇有心得。我也知道,本城那位叶夫人前些日子在打探我们的行踪。”
他叹了口气:“原本我在府治衙门安插了眼线,知道那位府治、府丞,都清楚有‘临西君的部属’混在术学中,可他们怕惹麻烦,便眼不见为净。因而我才得以徐徐从事。如果李将军没来璋城,也许我会功成身退。”
“但将军昨天对府治公子说,追查李国逆党到了术学,他们便觉得既然彻北公的人知晓此事了,再不查,自己才会惹祸上身,因而昨夜使人搜了术学学馆。我提前得到消息,退回到这里。”
“但既然有了这样的事情,此处暴露也就是一两日而已了。今天李将军该是被那位叶夫人告知,我在璋城吧?于是找上门,将府治衙门安排盯着你的人也带来了。我们如果想再拖延一两日,这三个人就是不能留的。”
李伯辰暗暗吃惊,心道只怕自己这一几天的行踪全落在李定眼中了,这人真是神通广大。只是如此一想,便清楚自己来时的推测是对了——李定原本没想再同自己有什么牵连。
只是他对自己说这些……难道是想拉自己入伙不成?
他想到此处,却见李定忽然站起身,对他正色一礼,道:“无论李将军有意无意,我要为临西君做的事情,很可能要功亏一篑。而今能助我成事的,唯有将军而已。”
李伯辰心中一警,想这人上次对自己如此恭敬,还是要拿自己做阵眼的时候,只怕如今也憋不出什么好屁来。不过他仍沉声道:“李先生这话怎么说?”
李定肃然道:“我原本打算在术学做教习,慢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