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霁吼了一声,瞬间就觉得自己脸上痒了起来,“林无隅我看你是皮痒了!”
“一会儿就好,”林无隅看了看表,“上回我蹭上大概一分钟就好了。”
丁霁在脸上抓了起来,感觉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他又拿出手机,点开拍照对着自己看了看,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几道被自己抓出来的红印子,他松了口气。
“是不是很有意思,就这么东张西望的,就没什么感觉了,”林无隅说,“再走几分钟就到顶了。”
“嗯,”丁霁看着他,“你总来吗?知道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植物。”
“我哪儿认识。”林无隅说。
“嗯?”丁霁没听明白。
林无隅说:“我又不是植物爱好者,上哪儿认识这么多植物,还能知道它们的小名儿啊。”
“我操?”丁霁震惊了,“林无隅你骗我呢?”
“是啊,”林无隅笑了起来,“怕你太无聊了。”
“那个扎死鸟,蒙我的?”丁霁问。
“嗯。”林无隅点头。
“那……那个顶顶……我靠?”丁霁看着他,“我应该给你录下来啊,让附中全体师生看看,他们的学神背地里什么德性!”
林无隅笑着喝了口水。
“那个痒痒草呢?”丁霁问,“我刚脸真痒了。”
“小神童五岁的时候就玩过的伎俩,”林无隅拍了他肩膀一下,“怎么忘了?”
“行吧,心理暗示。”丁霁冲他抱了抱拳,“你牛逼。”
林无隅的确厉害,痒痒草要是直接扫他一下,他肯定马上能反应过来是想玩心理暗示,可前面一连好几个铺垫,还把奔哥拿了出来……
“到了!”前面有人喊了一声。
“来。”林无隅轻轻撞了一下丁霁,往前面走过去。
丁霁跟着他一直往前,越过了别的人之后,到了山顶的边缘,一个当初就建得很凑合如今已经是凑合兼残破了的观景台。
“看。”林无隅一挥胳膊。
“挺壮观。”丁霁看着眼前满眼浓淡不一的绿色。
之前挨着的山头已经在他们身后,这一面是一片开阔,盘根错节铺出去的水路,远处整齐的大片农田。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无人机吗。”林无隅说。
“只要一点点角度的改变,”丁霁说,“景色就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