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也是这么想的。”嵇恒道。
扶苏一愣。
他有些不明白嵇恒这话的意思。
嵇恒并没有就此多说,只是道:“听你前面说,此事已全权交予你处理,那你在来我这前,恐已做出了一些布置,说说吧。”
扶苏微微颔首,道:“的确如先生所讲。”
“在来时,我便吩咐廷尉府去严查这次的落水沉船,也吩咐少府即刻去关东各地筹集盐铁,以尽快解决盐铁缺少之事,另外也派人去封锁消息,尽量将此事压下来,以免激起关中生变。”
“先生认为可有不妥?”
扶苏看向嵇恒。
“你不当问我,当去问商贾。”嵇恒悠然平茶。
“问商贾?”扶苏皱眉。
“你若是商贾,长公子的布置,你认为自己想不想得到?”嵇恒道。
扶苏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下,凝声道:“应该想得到,这些事自来都是这样处理的,商贾没可能想不到。”
“那我再问你,你认为此事是有意还是无意?”嵇恒道。
扶苏心神一凛,沉声道:“我认为此事或有蹊跷。”
“那就是有意了?”
扶苏犹豫了一下,最终肯定的点点头。
嵇恒嗤笑一声,不屑道:“既然商贾是有意的,那你认为你的这些办法,有多少能起到作用?他们既敢这么做,又岂会没有针对手段?”
扶苏面色一变。
他惊疑道:“可朝廷目下似乎只能这么做。”
“商贾也是这么认为的。”
扶苏皱眉更紧了。
他深深的看着嵇恒,无奈道:“扶苏愚笨,还请先生直言,朝廷难道还能有其他处置办法?”
嵇恒吹着茶水,淡淡道:“有无办法另说,但不要落入到别人的想法中,这一点很关键。”
“有心算无心。”
“你的一切所思所想,都在别人的算计中,想要自如的解决问题,又岂会那么轻易得偿所愿?”
“现在你还急吗?”
闻言。
扶苏苦笑着摇头。
经嵇恒这么一说,他也回过神来了。
自己前面过于慌张了。
也失了分寸。
嵇恒缓缓坐直身子,正色道:“正如你所说,商贾是有备而来,这次的沉船事件,多半是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