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哪会有什么贼人奸夫?平白污了女郎的名声,真要治罪,你们这些起哄的人,全都跑不掉”
张家兄弟见到有人拆台,冷笑着便虎瞪过去。
“没见识的东西,上辈子是蠢死的吗?”
“我们是在替大将军捉拿奸夫,维护的是大将军的名声”
他嗓门大,声如洪钟般响亮,正说得兴起,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有人说:“快看,那个是不是裴大将军!”
“是将军女郎房里的人是大将军?”
张二饼扫他们一眼。
“裴大将军眼下坐镇信州,正等着跟齐军开战呢。”
“别拿大将军唬人,我们为大将军清理门户,大将军要知道,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呢”
张二饼话刚到此,那个披着氅衣的男子从暗淡的光线里慢步出来。
“你要本将如何谢你?”
人群哗地一声,像有炮仗在中间炸开。
“大将军!”
“是裴大将军!”
张二饼抽气,呆愣住了。
裴獗目光一扫,那种战场上浸淫出来的杀伐之气,顷刻便冰冷的弥散开来。
人群像被人封住了嘴,齐齐噤声。
张二饼不可思议地看着裴獗,再看一眼跟着他的冯蕴和贺洽等人,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就在人群傻傻呆立着,比谁尴尬谁更害怕的冷肃里,裴獗伸手握住冯蕴的手,带入掌中,轻轻一扣。
“一群刁民。贺洽,带走审问。主犯处斩,从犯入狱。”
贺洽应一声喏,就要叫人,冯蕴却突然反握住裴獗的手。
“将军莫急。”
大戏才刚刚开锣呢,裴獗回来横插一脚,全然打乱了她的节奏。
就算贺洽把张家兄弟弄死在大牢里,又如何?
死了几条走狗而已。
对他们幕后的那位黑手,没有半分影响,更不构成伤害。
那可太便宜他们了,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她亏。
“依我看,将军不必兴师动众。”
冯蕴按住裴獗的手腕,眼睛微抬,用一种我很委屈但我要顾全大局的表情看着他。
“大家同一个村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闹成这般,还如何相处下去”
她是告诉裴獗,法不责众,今晚来的村民这样多,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