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悉数杀尽。
真处罚狠了,往后她在村子里不好做人,更不好立足
裴獗淡淡看她一眼。
当着众人的面,温声相哄,“我怎可让人辱你?”
冯蕴摇摇头,道:“此事的起因,是百姓家里丢了存粮。这兵荒马乱的世道,粮食没了,人就不能活命了,大家心里着急,这才生出了误会。”
人群里的百姓都露出后悔的表情。
“是啊!大将军饶了我们吧。”
“我们丢了粮啊!”
大将军没说要把所有人都杀了,可那句意味不明的“从犯入狱”,也很可怖。
有冯蕴求情,众人就跟着求情,谢恩。
裴獗不多说,只看冯蕴。
“依你所言,该当如何?”
冯蕴看了张二饼一眼。
四目相对,她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到狠。
于是笑一笑,轻描淡写地道:“依我看,找出盗粮之人来,才是首要。”
裴獗今夜十分好说话,冯蕴一说,他便应下。
“贺洽,你来查”
“将军。”冯蕴莞尔一笑,“杀鸡焉用牛刀?此事用不着贺君,我身为花溪村里正,自当负起责任。”
说罢看一眼院里的人群,不轻不重地道:
“诸位都在,我冯蕴在此立誓,必在十日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裴獗淡淡瞄她一眼,“依你。”
众人当场松了一口气。
不料冯蕴又突然转向张二饼兄弟几个,笑了笑。
“从犯可免,主犯不可饶张家兄弟挑唆村民闹事,污我清白。为正花溪村规,当笞五十,以儆效尤。”
顿了顿,她看着人群里的什长杨大牛。
“明日天亮通知村民,到大槐树下观刑,务必不缺一人。”
笞,是以竹木板打屁股,男犯一般会脱下裤子当众施刑,也就是说,要让张家兄弟当着全村人的面,被人打屁股。
这个确实打不死人,但侮辱性远胜肉体的疼痛。
裴獗的表情这才好看一点。
“爱姬大善。”
说完这句话,他拂袖便回房去了。
冯蕴看着那高挺的背影,被表扬得忐忑不已。
今晚的裴獗太好说话了。
除了来给她撑腰,她要怎么做,他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