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们!”
行军打仗在外,攻城退败逃亡都是常态,北雍军早有一套熟悉的阵法可应用到各种场合。重骑兵、轻骑兵、盾兵,弓箭手,各司其职,严阵以待。
“陛下!”
出城追击的齐军里面,银盔白马的皇帝很是显目,萧呈本就长得修长挺拔,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他,手执缰绳,看着离岸的楼船,策马而奔。
平安骑马跟在后面,见皇帝不要命了似的往北雍军阵前冲击,吓得浑身冷汗。
“陛下不可!”
皇帝亲自带队来追就已经够让人担心了。
哪里有皇帝带人冲锋陷阵的?
谢丛光也瞪大了双眼,目龇欲裂。
“穷寇莫追!陛下!回来!”
午后的阳光很是刺眼,从战船的尖角照射过来,明晃晃的。
萧呈紧抿嘴唇,看着寒风里的战船和飘飞的旗帜,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一幕如此熟悉,又如此荒诞。
上辈子的石观码头,在岸边追击的人是裴獗。
而陪在冯蕴身边,看着手下败将疯狂策马的人,是他。
角色互换
他眼下又何尝不是败军之将?
大量的齐兵跟在皇帝身后,朝北雍军杀了过去。
马蹄阵阵,大军呼啸而上,厮杀声顷刻便冲入天际。大地染上血红的颜色,与天边的霞光连成一片
新仇旧恨,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传令。”裴獗声音清冷,凝目而视。
“取萧呈性命,赏黄金百两。”
“领命!”齐声呼喝。
从战船到渡口,北雍军高声大叫。
“杀狗皇帝!”
“得黄金百两!”
“杀啊!”
冷风凄清,树木摇曳。
喊杀声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萧呈看到了石观码头战船上的自己,看着冯蕴温柔的睡颜,轻轻淡淡地说了一句。
“取裴獗性命者,朕有重赏。”
虎视眈眈的北雍军近在咫尺。
齐军里有急切的鼓声和喊声,旗手挥舞着小旗在指挥进攻,谢丛光看着不要命厮杀的皇帝,脸变得扭曲而无奈,一声声喊叫着,焦灼不堪。
而萧呈的耳朵里一直有不同的声音。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