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打一路吃一路,就食于民。
可是,因为裴獗的战时政令,分田免税,救济民生,百姓日子是好过了,但军务开支却少了。
冯蕴觉得这是裴獗在为李桑若找借口,哼笑一声,看着他道:
“依我看,这是朝廷对将军的敲打。让将军以后不要再独断行事。”
裴獗静默不语。
冯蕴俯身为裴獗夹菜,喂到他嘴里。
裴獗皱眉偏头,不肯就。
冯蕴手伸在半空,执意要喂。
裴獗静默,片刻张开了嘴。
冯蕴笑着送过去,眼里的锐光碎开了,声音如同和煦的微风。
“强将弱国,朝廷防着将军也是常情。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士们跟着将军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到头来竟然被人克扣温饱,岂不是令人寒心?”
说罢见裴獗蹙着眉头,又笑开。
“不好吃吗?”
裴獗道:“好吃。”
冯蕴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尤其对裴獗这种死脑筋大木头来说,要他背叛大晋朝廷背叛李桑若,只怕比让大兄跟萧呈决裂还要难上许多。
她知道急不得,更逼不得,否则意图太明显,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不再多说,而是俯耳上前,吐气如兰。
“还有更好的,将军要不要吃”
裴獗低头,腹下的隆起便被小手包住。
女郎看着他,眼睛里柔得滴水似的,轻轻挠动,“晚上好好侍候将军。”
裴獗:
不是月信来了吗?
冯蕴大胆与他对视着,看那冷峻的面孔和深邃的眼,忽地很是兴起,偷偷用力捏一把,用口型叹息一声“好大”。
裴獗气息略紧,咬牙,“蕴娘”
那小手轻微地挠动,缓慢酥痒,隔着布料传递的快感,让他几乎立刻便亢奋着苏醒过来。
“这是大营。”
“妾明白。”冯蕴微微倾身,细腰扭动,胸前的风光便落在他眼前,一片细白幼嫩的肌肤泛着光似的,很是招惹人。
裴獗伸手想搂,女郎却滑过去,起身退开,朝他款款行礼。
“将军晚上早些回来。”
说罢,轻盈得蝴蝶似的,飞走了。
裴獗看着那背影,捻了捻指间。
细微的轻抚留下了凝脂般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