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停步。
呼吸微微发紧。
“将军?”
冯蕴从镜子里看到裴獗,似有些意外。
扬了扬眉,她款款走过来,朱唇勾笑,双手缓缓揽上他的脖子。
“听平原县君说,翠屿有夜宴?”
裴獗看着她隆重的打扮,“蕴娘想去?”
冯蕴摇头,笑容温婉得好似最为娴静蕙质的妻子。
“今日我在鸣泉镇跟冯家人起了冲突,虽说最后平息了风波,可到底替将军惹了麻烦,哪里还敢厚着脸皮去蹭吃蹭喝?”
裴獗皱眉,“你不是麻烦。”
“将军就会诓我。”
冯蕴想去亲他。
嫌弃他个子太高,又不满。
“将军低下来。”
裴獗微微低头,她压住他的脖子往嘴唇上啃过去。
他的嘴唇很软,带点凉。
这一啄,用力地啃到红润发涨,这才满意地笑。
“将军快去吧,别让太后久等。”
裴獗低头打量她,那柔软细腻的身姿像朵不堪怜惜的娇花,让他心惊肉跳。
“为何穿成这样?”
好冷。
真的好冷啊。
狗男人,说话就不能带点温度吗?
冯蕴笑起来,“听说淳于世子住在隔壁,我还没有去探访过,恰巧有些账目要与他核对,我正准备过去”
天都黑了,去找淳于焰核账?
还穿成这勾人模样?
裴獗手指轻轻拢住她的肩膀。
“淳于焰也会赴翠屿夜宴。”
冯蕴一怔,眼里流露出失望,湿漉漉地瞄他一下。
“将军一个还不够,连淳于世子都要叫去的吗?”
裴獗:
冯蕴又去亲他。
比方才温柔许多,细细碎碎地落在他下巴,颈子,小手胡乱扯着他的衣裳,逐渐咬向锁骨。
“将军是不是好几日不给我解药了?”
“蕴娘。”裴獗呼吸都散了,气息更是灼热异常。
“来不及了。你在房里等我,散席我就来。”
“不行。”冯蕴低低地道:“你入宫去陪太后,我要毒发,找别人去吗?”
“”裴獗腰身绷得厉害。
冯蕴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