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听到萧呈更来气了。
“你让那小贱人伤成这样,还顾及他?我看他待你,就没有半点夫妻情分”
“阿母!”
冯莹最听不得这种话。
“陛下待我极好,从未亏待,我们夫妻和和睦睦,怎生就没有情分了?”
看她不悦,陈夫人住了嘴,“你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一会骂一会气,陈夫人满肚子埋怨。
冯莹不吭声,默默地忍着泪,楚楚可怜。
冯夫人看着女儿红到浮肿的脸颊,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从仆女手上接过帕子,示意她下去,等门合上,这才道:
“那天你阿父去议馆,无意探得个消息”
冯莹说话脸疼,不敢做出太大的表情,生硬地问:“什么?”
陈夫人坐近一些,用气音小声道:
“你道那贱蹄子是如何讨好裴獗,哄得裴獗娶她为妻,又哄得萧三神魂颠倒的?”
听到她说萧三为冯蕴神魂颠倒,冯莹不喜地皱眉,不耐烦了。
“阿母,陛下有苦衷,你不要总说这事”
“什么苦衷,还不是好色?”陈夫人看看女儿面色,暗暗叹息一声。
“阿母也不是说你不如她好看,是这小狐狸精有勾引男人的手段。你看看她那副风流媚态,不得把男人魂儿带走?”
又俯下头,低低道:
“你可知,她有一种药膏,用了便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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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屿行宫的宴请,裴獗是要去的。
他在营里换好了衣裳,整理好仪容,带着钱三牛和几个侍卫,骑马去春酲院。
大臣们都没有带家眷出行,他自然也不能带冯蕴前往。
私心里,他也不愿意冯蕴跟随,不想把她卷入那个漩涡。
但他得亲口说一声。
大满看到他来,唤声将军,便低下头去,退至一侧。
小满竟比她热情一些。
“将军来了?女郎,大将军来了。”
裴獗嗯声,迈开长腿进去。
绣帘高卷,轻寒微透。
冯蕴正对着铜镜,在眼角点妆。
她平常打扮都很素净,这会却是好生装扮过一番,玉肌蜂腰,娥兰娇态,酥胸饱满逞尽妖冶之姿,一眼望去,赏不尽的艳丽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