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福才脸颊一阵抽搐,大喊冤枉。
裴獗沉默,眉眸可见冷锐。
李桑若看他一眼,暗自心惊肉跳。
韦铮道:“来人。请方公公。”
方福才呼天喊地的叫喊着,让缇骑司的人带了下去。
李桑若坐在那里,身侧便有暖炉,可她仍然觉得冷,没着没落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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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
从翠屿回春酲馆的路上,冯蕴乘车,裴獗骑马,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交谈。
一路上,就听到濮阳九的声音。
他本就是个话痨,遇到这种事情尤其想多几句嘴。
可惜,他没有合意的倾听者。
裴獗将冯蕴抱上马车,就一言不发,不仅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对冯蕴似乎都少了点什么,冯蕴大概是身子不适,也没有什么言语,夫妻俩沉默得令人心惊。
濮阳九觉得这两口子,简直是绝配。
他退而求其次,问左仲。
“花厅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左仲摇了摇头。
濮阳九嘶声,“对彻查的结果不满意?”
左仲再摇摇头。
濮阳九:“是你们大将军不满意,还是夫人不满意?”
左仲苦着脸,压低嗓音。
“濮阳医官不知,我更不知。”
濮阳九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看了裴獗好几眼,直到马车停在春酲馆,这才叹了口气。
作了大孽才跟裴妄之是朋友。
他自然而然地跟着进去,为冯蕴开方子。
裴獗没有进门,送冯蕴到门口便打马离开。
濮阳九看得更纳闷了。
“嫂夫人,是跟妄之兄吵架了?”
冯蕴笑道:“不敢。”
濮阳九:
他隐约感觉到什么,又说不上来。
而冯蕴,选择了这么做,就已经想好了后果,裴獗会生气,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让人领濮阳九进门,她先去沐浴,更衣,房里熏香,整个人褪去了翠屿带出来的秽气,这才坐在榻上,靠着软绵绵的鳌崽,由着濮阳九为她请脉问诊。
她很是平静,濮阳九越是诊脉,越是心神不安。
“嫂夫人这阵子可曾好好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