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里燃烧的木炭,都不如他滚烫的身子,皮肤热得好像稍稍用力便会有火星从中爆开。寒意褪去,她整个人暖烘烘的,浑身血液都让他点燃。
“将军。”她忍不住气喘出声,颤声唤他。
裴獗不说话,呼吸落在她修长的颈子上,在锁骨游戈,她激灵一下,那只环在她腰间的大手便灵活地挑开本就宽松柔软的寝衣,掌心覆上来时,温柔得不可思议,冯蕴舒服地叹息一声
“去拿”
她瓮声瓮气,带点撒娇的轻嗔。
意有所指地朝窗台那边看。
那里有个妆台,下面放着束缚他的东西。
裴獗不说话,与她十指交缠。
“不用。”他声音低哑,“不会伤到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冯蕴才不信这一套,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便凑到他耳边低语。
“等我身子养好些,将军怎么做都行。现在可不能纵着你,没轻没重的,稍一下狠,我明日便不要起来看两国订盟了。你说,你是不是不想我去,然后跟那个李太后眉来眼去?”
裴獗停下来,身子僵硬片刻,气息粗重地瞪着她,不知想到什么,又恶狠狠扑上来搂住亲了好几口,把她小脸亲的火烫烫的,这才咬牙切齿地撑起双臂。
“你就折腾我吧。”
“冤枉!”冯蕴抚着他结实的肩膀,察觉他紧绷得厉害,又不免好笑,“对男人来说,横竖就那么一下,有什么区别”
裴獗:
她言语轻佻,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从不在意在他面前是什么德行。
裴獗早就习惯了,从不斥责言语。
可这次很不顺耳,他忍不住狠狠捻了一下她的鼻尖。
“下次你泡脚,缠住一半再入水,你便知道有何区别了”
这比喻。
冯蕴先是一愣,接着便低低笑了起来,不知想到什么,竟是笑得十分欢脱,身子一颤一颤的,被衾都跟着滑落下来,玲珑身姿如玉山丘峰,裴獗看得越发眼热,不再跟她计较,去到妆台下老实取了东西回来,递给他。
“你来。”
冯蕴看一眼,便缩了回去。
并非她有意折腾裴獗,这种事情,水到渠成肯定比别别扭扭更得乐趣,但二人是真的极不匹配,他一旦发起疯来,她就要吃大苦头。
冯蕴只想要乐子,不想吃苦。
她不再像上辈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