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羞恼肉眼可见。
嫉妒也是。
在唐少恭冷漠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说一千道一万,她最在意的,还是没能嫁给裴獗。
“殿下暂且忍耐一二。”唐少恭道:“不管她得到了什么,有一样东西是她怎么都夺不走的。将军和殿下的情分,无人可比”
情分,情分。
有什么情分?
李桑若自己都不信。
“你们还想哄我到什么时候?将军当真在意我,又怎会咄咄逼人,非要将我逼死才甘心?”
“将军不舍得殿下死的。”唐少恭看着李桑若,眼里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声音也轻了许多,“殿下冷静下来想一想,你对冯十二娘做了那么多事,将军除了生气,可有当真对殿下做过什么?”
李桑若一怔。
唐少恭见她安静下来,垂下眼帘。
“将军会顾念情分的。”
李桑若在唐少恭的脸上,看不出说谎的痕迹,情绪松懈下来。
“那眼下哀家如何是好?”
唐少恭道:“殿下好好打扮一番,不要让人看出破绽。对冯氏低个头,做个小,给足了冯家脸面便是。”
李桑若咬牙,“妄想”
“殿下!”唐少恭冷眼望过去,提醒她,“殿下,你越是示弱,将军越会心疼你,越会憎恶冯氏。如此一想,气是不是顺了?”
一刻钟后,李桑若面见了冯家人。
她妆容整齐,坐在软榻上,略显疲态,但已看不出小产的端倪。
面对冯家人的质问,她的态度更是诚恳。
“哀家当时似乎中邪了。脑子里反复出现一个声音,不停在说,是将军夫人推我下去”
解释不清的时候,就把一切推给鬼神邪祟。
至于是不是小产,只要濮阳礼守口如瓶,只要她不承认,谁也指摘不了。
“误会夫人,是哀家的不是。冯公,抱歉了。”
当着冯家人的面,李桑若又起身走到冯蕴面前,深深一揖。
“万请夫人谅解哀家,一时迷了心窍,胡言乱语。”
堂堂临朝太后,姿态放得这样低,再要追着不放,就是冯家的不是了。
冯敬廷看过来,有些为难。
就连陈氏都闭了嘴,火气无处可发。
谁也没有想到李桑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