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焚毁了他的希望,给他留下一个不得不收拾的烂摊子。
这个妇人
又狠,又疯。
狠到对所有人都无情无义,只有算计。
疯到明知他渴求的是她,偏要往他榻上送女人。
萧呈笑得满眼狰狞,拳心紧攥。
他父母双亡,一生执念无非权势地位,可真的拥有才发现,龙椅冰寒,放眼望去,举目茫然,没有阿蕴,也不会再有予初。
他的妻,他的子,全然没有
那他如今与家破人亡何异?
老天让他重生,只是为受这一世的苦吗?
“陛下。”大满素来心硬,很少会心疼别人。可这一刻,她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为眼前的皇帝,生出同情。
也为同样如同丧家之犬的自己。
“阿姊说,命运蹉跎,尽是不如人意。但人活着,总得往前看,这话,仆也说给陛下,盼陛下安康。”
萧呈的脸色越发青白。
眼里带了几分冷意,逼视着她。
特意地妆扮后,她有一张如此相似的脸
阿蕴懂得怎么刺伤他,还要让他哑口无言。
萧呈问:“你是冯敬廷之女?”
大满垂下眸子,“仆未入家谱,查无此人。想来府君也不肯相认的。”
萧呈不理她说什么,只问自己的疑惑。
“你母不是卢三娘,不是陈夫人,又是何人?”
在世人眼里,冯敬廷已是难得的情圣。前妻卢三娘在时,夫妻恩爱,不曾纳妾。娶了陈氏,更是不敢纳妾。一生也只得两个女人而已,在世族贵胄中,已是难得。
要不是大满这张脸,又有冯蕴的亲笔信,萧呈是不敢信的。
“我母名唤阿伶,原是冯府家伎”
世族大户豢养歌舞伎,以为娱戏,不足出奇,但诞下子女而不相认的,却是少有。大满想到可怜的母亲,泪如雨下,双膝一软,便跪在萧呈面前。
“求姊夫为仆做主。”
她磕头,一声姊夫喊到了萧呈心里。
大满比冯莹还要大上两个月。
这声姊夫是指的什么,不言而喻。
她很聪明,知道萧呈要的不是一个长得美艳的女人,他不缺。
哪怕她长得肖似冯蕴,那她也不是冯蕴。
萧呈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