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给他情绪上的慰藉,在失去冯蕴后,哪怕一点半点的安抚,也能让他稍稍宽慰。
谁得帝王心,谁便占据主动。
大满知道冯蕴把她送到萧呈身边的目的。
成全她只是一个方面。
真正要做的是,恶心冯莹母女,又在萧呈身边安插自己人。
从大满走出这一步,就注定站在了冯莹母女的对立面,她只能紧紧和冯蕴绑在一起,只能依附眼前的帝王
萧呈不会爱上她。
若有三分宠,只会是为冯蕴。
大满在冯蕴身边这些日子,没有白学。
她明白了很多男女间的道理,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此刻,她双眼坚毅地看着萧呈。
没有对男女情爱的渴求,更不学那些痴心女子,以容色相诱。
这是冯蕴的警告,也是她的顿悟。
恰恰好,迎合了萧呈的心。
“你起来。”萧呈侧目,英挺的轮廓逆着氲氤的火光,表情显得冷峻而落寞。
“她说什么,朕都答应。”
“谢陛下大恩。”大满重重地叩拜在地,绷紧的心房在这一刻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冯蕴没有骗她,不是让她来送死,是真的给了她一个荣华富贵,并且成全了她和母亲的心愿。
母女俩的一生渴求,在这一刻落地,大满情难自制,压抑的哭声从喉头溢出,时隐时现,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
萧呈没有相扶,只是看一眼跪地呜咽的女子,慢慢走过去拉下帘子。
淡淡地吩咐外间侍卫。
“不得相扰。”
平安和吉祥对视一眼,应喏,稍稍走得远一些。
萧呈回来,居高临下地凝视大满。
“你唤我一声姊夫,便牢记自己的身份。”
大满以额触地,“仆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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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上,冯莹望着御船帘子里的灯火,整个人跌坐在地。
两船离得不很远,看不清,又足够令人遐想
女子的呜咽,恰有一两声传出,听得她肝肠寸断。
从不肯临幸她,对冯蕴竟这么迫不及待,这就是清冷君子不好女色吗?
她摇摇欲坠,似笑似哭,肩膀直抖。
半晌,冯敬廷过来了,拖着脚步,朝满眼期待的冯夫人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