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干涉,你可知是为什么?”
裴獗不开口。
敖政扯了扯唇角,笑着道:“阿獗做事有分寸,从来不用人操心。”
说罢瞪了敖七一眼。
“反倒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火上浇油,大事上,尽会添乱。”
敖七眼皮微微一跳,没有吭声。
敖夫人道:“哪里就添乱了?小七就算冲动了一些,那也是为了救人,何错之有?丢人现眼的明明就是李桑若那疯妇!除非世人都眼瞎,不然谁该被诟病,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允许他们泼脏水,不许我们吐唾沫,什么道理?”
“糊涂!”敖政听她的话,吓得心惊肉跳。
他这个夫人,比裴獗的反心还重。
要是让她见天在裴獗面前吹风,那还了得。
“台面上的事情,谁不知情?真相如何不紧要。除非裴家当真要将百年清誉都抛之脑后,否则,这一耳光,就得生生挨着”
“宵小伎俩。”裴獗冷声,“他敢给,我受又何妨?”
几个人脸上都是愕然一片。
不论是裴冲还是敖政,敖夫人甚至敖七,私心里都不认为裴獗要铁了心跟朝廷作对的。
他们都很了解他,跟濮阳九的想法也差不多。
裴獗性子冷,但心热,为大晋江山鞠躬尽瘁,从无懈怠,可以说忠诚无两,怎会为这点小事,就真的起兵造反?
造反这个词,在裴家人心里,甚至没有存在过。
裴獗平静的话,令人大为意外。
这次,就连敖夫人都垮下了脸来。
“阿弟,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条路,九死一生,风光到头的没有几个。
她见裴獗冷脸不语,着急地伸手拉他一把。
“给他们一点下马威就行了,有了这次教训,想来那疯妇以后也不敢再胡作非为。那什么九锡,要也无用,不如咱们听阿父的话”
“阿姐,我没有退路了。”
裴獗压着声音,低低道:“李宗训心胸狭隘好猜忌,一旦起了忌惮之心,断不会消除。宿怨已成,非我所愿。”
说罢,他轻掸袍角,眼底黑亮深沉。
“九锡之命。他给,我就受。”
一席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显然是他思虑许久才下的决定。
权臣的巅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