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担心,但也知道他本就属于山林,不会太约束它。
但一连几天不见,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韩阿婆看出来了,低低地劝她。
“到底是个野物,长大了,哪里愿意成天被拘在屋子里”
冯蕴道:“我不该让他躲着人,可能是我说别人会怕他,他才走的。”
“怎么会?”韩阿婆笑了一声,“从小养大的崽,你还不知道吗?定是看着开春暖和了,自己去山上撒欢了,玩够了就回来。别往心里去。”
冯蕴嗯声应着,嘴上不说,心里隐隐觉得鳌崽大了,总有离开的一天,又是为他高兴,又是惆怅。
夜里想着鳌崽便有些睡不着,不料半夜被推窗的声音吵醒,打开一看,便看到一颗大猫脑袋。
窗台下,是鳌崽带回来的猎物,一只鹿。
冯蕴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大一只鹿子拖回来的,看着鳌崽那张献宝似的大脸,用力揉了揉。
“你上哪里去了?姐姐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鳌崽两只前爪落在窗户上,伸脑袋进来蹭冯蕴的手背。
冯蕴让开身子,“进来。”
鳌崽一跃而入,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双手抱住她的腿蹭个不停。
冯蕴裙子差点让他拉下来,又好气,又好笑地拉着裙子,“还当自己是小宝宝呢?”
又弯下腰来,捧着他的脑袋,“让我摸摸我们鳌崽的小肚子,有没有吃饱呀。圆圆的,嗯,吃得很饱,所以,鹿子是专门给姐姐带回来的礼物是不是?”
鳌崽舔她的手心。
冯蕴内心无比的满足。
被一只动物爱着,比被人爱着还暖心。
鳌崽啊,心头肉。
冯蕴像往常一样,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鳌崽的身体,发现他的后脚有一点划伤,爪子也坏了一个,当即心疼坏了,让小满赶紧去请姚大夫过来。
姚儒也算是看着鳌崽长大的,只觉得它就是一只温顺的大猫,并不惧怕,细心地替鳌崽上了药,这才拿着诊金喜孜孜地回去了。
“崽,以后要小心些,别让自己受伤了,姐姐看着要心疼坏了。”
冯蕴托着鳌崽的爪子,很希望他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又觉得不能那么自私,心下矛盾地跟鳌崽贴贴了一会儿,这才想起窗外还有他辛苦带回来的猎物。
冯蕴叫了两个仆从来收拾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