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鸭子。”
小满看着她将信放入怀里,一时无言。
大王来信,娘子竟不急着看大将军的信,而是去看鸭子?
要是她,都该急疯了
不过,没有人会给她写信。
她担心的人,才是真正的只言片语都没有。
在裴獗音讯全无的那段日子,其实小满心里也一遍遍想着左侍卫,是不是也阵亡了
一直到现在。
她也不知,左仲是否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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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具坊原本建在一片长满杂草荆棘的荒地上,作坊开起来以后,旁边开始陆续建起住宅房舍,供工匠吃住休息。
在农具坊背后那一片也没有良田,后来冯蕴就在这里建了猪圈,再养上一些鸡鸭牛羊,粪便用作肥料。
只是,鸭子的数量原是没有那么多的,最近闹蝗灾,一批批毛茸茸的小鸭正式入住了花溪村。
不仅长门养得多,其他农户也有样学样,跟着里正娘子干,往死里养鸭子。
小鸭子长得很快,很可爱,冯蕴愉悦地逗玩片刻,看了一圈养殖场的环境,又叮嘱看守几句,这才离开,然后就去了制衣坊。
和孔云娥说话,看衡阳献宝,跟六只小猫玩耍。
她很是闲适。
小满看不懂她。
这个点,不回去看信,到处游走做什么?
逃避吗?
不关心大将军回不回来吗?
还是生气大将军要先回西京?
在外面溜达了约莫一个时辰,冯蕴总算回了庄子。
沐浴更衣,把小满和其他仆女都打发出去,她才坐下来,挑亮油灯,拆开信函。
信封上就几个字。
“蕴娘亲启。”
冯蕴从鼻翼里不轻不重的哼一声。
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拆信的动作也很缓慢,用剪刀一点点将封口剪得平整,就像在品尝一道精心烹饪的美食,仅仅只是享受拆信的过程
“西京事,余已知悉。蕴娘当保全自身,待我还朝,勿念。”
又道:“归期约在六月中旬。”
在信的末端,似是想写什么,滴了墨汁,涂黑了字迹,最终留下一片空白,引人遐想。
他到底想说什么,又控制住了手?
冯蕴笑了笑。
此刻,气温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