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放松下来。
情绪萧索,夜色孤凉。
正需一场云雨,纾解这夏天的浮躁不安。
她索性任其沉浮,不惊欲梦
在这样的念头里,她自然不懂含蓄。
不知道是谁的喘息,先搅乱一室的寂静。
蛰伏在身上的残毒,在本能和放纵中复苏,渐起燎原之势。
久不得发泄,男人呼吸急促到微带颤意,冯蕴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兴致大动,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蛇一样缠上去,不知羞耻,只想尽兴,怎么舒爽怎么来,一副要对他为所欲为的样子
她热情的回应,如一盆引火的桐油,将男人的怜香惜玉烧为灰烬。
烈焰焚然。
那双眼眸在暗夜里幽深似兽,按住她的后腰,不容退却地低头
好似压抑太久,他的吻来势汹汹,弄得她生生作疼,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不料他愈发往下
她身前一凉。
他竟用嘴咬开衣衿,叼上去。
几日未刮的下颌蹭上来,刺痒难耐
她挣扎一下想要推开。
男人身上的肌肉紧绷如铁,一言不发地将她重重按下,扯过枕边的锦缎垫在她身下,胡乱的,撞出一片酥软。她香汗淋漓,嘤咛不断,如他砧板上的鱼,无助地任由宰割但他很快就发现,这般莽撞无济于事,折腾良久一身是汗,竟是分毫难入,更别说得一个痛快。
“将军”她轻唤,宛若做梦一般,不曾睁眼。
男人喉咙猛地一梗,拉开她,低头垂眼。
风雨中不堪摧残的花骨朵儿,满带甜香,粉渍诱人,柔软得不可思议。他喉结一滑,呼吸越发粗重,好不容易才忍住,撑起身来,好生地侍候她一回,等她得了趣彻底放松下来,小猫似的低低嘤咛着在他身上厮缠,这才用力
冯蕴毫无防备。
瞬间头皮一麻,仿佛让人刺穿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梦太真了。
真实得酸胀和极致的酥麻,在她脑子里砰然炸开
梦里的人怜惜她,照顾着她的情绪,用很长的时间让她放松,可梦境竟然与现实一样,二人极致的不匹配,并没有因为是梦境就改变。
她溢出一声呜咽,被他撞出尖叫和颤抖。
“难受?”他停下,在她耳侧哑声低问。
冯蕴便是这时彻底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