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没看清脸,冷不丁发现身上有人,正与她密不可分,吓得脊背僵硬,条件反射地推向他的肩膀,用力捶打过去。
“唔谋杀亲夫。”裴獗捉住她的拳头,被她激动下的身子绞得要命,好不容易才吞入一小截,又吐了出来。他压抑着疯狂的念头,慢慢捧着她的脸。
“看清楚,是我。”
氤氲的微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英挺的轮廓。
“蕴娘,是我回来了。”
月光白的帐子上,绣着缠枝牡丹的花纹。
榻上的被衾被推到地上
鳌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银色软甲也丢在那里,黯淡的光线下,辟雍剑泛着幽幽的光。
梦里的零星片段清晰地在脑子里回放。
她小声吸气,“果然是你!”
裴獗从她的后腰搂过来,性致未减,膨胀得如野兽一般,青筋怒胀,直抵向她,带来满满的压力
这家伙越发骇人,冯蕴受不住,几乎哆嗦着下意识地想逃,摆脱那股强烈的危机感。
“蕴娘。”看她拉下裙子就要下榻,裴獗又好笑又好气,一把将人拖回来,手掌覆在她柔软的腰腹,轻轻地揉,“方才闹得那样厉害,这便不行了?”
冯蕴绷着身子瞪他。
光线幽暗,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裴獗喟叹一声。
夫妻这样久,她仍不能适应他
“是我孟浪了。”他略带歉意,不想带给她不好的体验和畏惧。
冯蕴不知在想什么,看了他许久,突然揉了揉眼睛。
等确认自己清醒,冷不丁在裴獗的胳膊上,狠狠一掐。
裴獗猝不及防,嘶声呼痛。
冯蕴:“真的不是梦?活的。”
裴獗:
他低头捧住冯蕴的脸,舌抵玉关,恣意缠绵,一直到她气恨的拳头雨点似地砸在肩膀,呜咽着咬他,他才松开。
“小野物,牙尖了。”
“你才是野物,大半夜潜入女郎闺房,胡乱厮缠,要不要脸?”
裴獗:“”
拉她入怀,低头瞧她。
“生气了?”
冯蕴:“何气之有?我大人大量。”
裴獗道:“那就好。”
冯蕴:
生气还非得说生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