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没有惧怕。
就好像他方才抱着冯蕴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更不会对他二人造成任何的影响。
两个人如此和谐如此默契地当他没有存在过,就像方才听到他撕心裂肺地诉说压抑的情感时一样,只是默默陪伴,由着他一声声的啜泣,平静如常。
敖七闭上眼睛。
女郎说,总有一日会长大,会忘记年少时的情感。
他希望,那一天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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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狗。”
冯蕴看着裴獗,突然开口。
“带我去骑马吧?”
这称呼绝了。
门外的侍卫眼皮直跳。
裴獗却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牵着她的手,大步走出庭院。
纪佑从马厩里将踏雪牵出来,裴獗将冯蕴抱上马背,再一跃而上,搂住她的腰,双腿一夹马背,“驾”的一声,策马而出。
刚入夜,天边的地平线上,好似还有一抹没有收住的霞彩,灰褐色的,照出远山的轮廓,为天边绚丽的云层勾出奇形怪状的金边,煞是美丽。
冯蕴迎着风张开双臂,抬高下巴,闭上眼睛,只觉胸膛开阔,方才因敖七带来的阴霾,被一扫而过。
“你生气吗?”冯蕴还是问了。
在没有人的时候问。
在温热的夏日凉风里问。
靠在裴獗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问。
“嗯。”
裴獗的回答,淡淡的,若有若无。
“不,你没有。”冯蕴嘴角上扬,淡淡地笑,“那是你最疼爱的外甥,你怎么可能生气呢?你要是生气,又怎么肯放过他?放过我?”
裴獗低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低哼一声,揽住那一截细腰放缓马速,脊背挺得更直,高大的身躯完全地笼罩着她,愈显力量。
“那我回头打断他的腿。”
冯蕴低低地笑一声。
“好呀,那我的腿也要打断吗?”
“打,一并打。”裴獗手指头动了动,捏向她腰间软肉。冯蕴受不住痒,笑着在马背挣扎。
裴獗稳住她身形,半晌不说话。
冯蕴这才扭过头来,认真看着他。
“对不起。”
“嗯?”裴獗慢声轻应,目光里满是温柔,“你处置得当,无须自责。”
冯蕴歪头,“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