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豁达如你。”冯蕴眨眨眼,突然发笑:“可我方才说抱歉,只是因为你剿匪受累,我还拉你出来遛马这件事呢”
裴獗半眯眸子扫她,突然勒住马绳,抱住她用力一拍马背。
“驾——”
马儿跃身而起,冯蕴失声尖叫。
长风从笔直的村道上疾扫过来,吹得她发丝轻扬,痒痒地扫在裴獗的脸上
冯蕴适应了速度,很快就放松下来,整个人豪情万丈。
“好凉爽!快些,再快些。”
真是个不怕死的。
裴獗扫她一眼,纵马向前。
“娘子豪迈,走吧,带你去检阅队伍。”
检阅队伍?
冯蕴有片刻的怔忡,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裴獗没有再回答。
战马飞快地驶出花溪村,奔向未知去向的官道。
天色很快黑静。
旷野里漆黑一片。
等冯蕴再次看到一片火光,这才发现前方好似有军队驻营。
火光在夜空下星星点点,人们席地而坐,男儿们爽朗的声音震破天际,推杯换盏,豪迈大笑。
冯蕴问:“这是哪里?”
风声掠过耳侧,盖住了她的话。
冯蕴拔高声音相问:“大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裴獗低下头,在她耳畔道:“侯准的队伍驻扎在此。原想明日带你来见。既然出来了,就今夜吧。”
申屠炯大老远就看到了裴獗的马匹,朗声大笑道:
“大王来了。”
“噫,王妃也来了。”
一群人迎了出来。
这时,冯蕴已经看到了人群里的侯准。
她见过此人。
在冯敬廷就任安渡的宴席上,这人就坐在万宁守将关平的身侧,是他的副手。
可除此以外,二人并无交集。
她实在想不明白,侯准为什么不投降北雍军,却要归顺于她?
“下来吧。”
裴獗翻身下马,朝冯蕴伸出胳膊。
当着众将士的面,冯蕴比方才矜持许多,略略捋顺头发,这才将手递给裴獗。
裴獗将人抱下来,稳稳站直。
冯蕴立马恢复了平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