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抚了一下那伤口的位置。
“既是投靠我了,那他有没有告诉大王,是受何人撺摄,在秀峰山设伏,袭击大王的?”
裴獗道:“既是投靠你了,不如蕴娘亲自来问。”
冯蕴哼笑,“早知大王如此懒惰,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问,我方才就问他了,哪里还用等到明日?”
裴獗没有说话。
冯蕴叫他一声,他才低下头来,看着她道:
“侯准便未受人指使。”
在秀峰山设伏,就是侯准自己要杀他。
为万宁守将关平以前万宁城破时阵亡的一干兄弟报仇。
可越是这么说,冯蕴越是难以相信——
这样的深仇大恨,怎会在一夜间烟消云散?并且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再是一笑泯恩仇,也没有这样泯的
“大王。”冯蕴眯起眼,“你如何说服侯准的?”
裴獗:“是娘子之能,让侯准拜服。”
冯蕴不信,“肯定不止于此。我一介妇人,何德何能让一个死都不怕的铁血男儿,率众投靠?”
裴獗拢了拢胳膊,将她的细腰揽入怀里,平静地一叹。
“娘子切勿妄自菲薄,他要投靠,你收下便是。”
冯蕴思忖片刻,微微点头。
再问下去,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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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打马回庄。
天气炎热,许多农活,都会攒到晚上来干。
他们一路走过去,不时看到忙碌的村民。
马匹走得很快,村民们也瞧不分明,不由相问。
“是谁?”
“谁过去了?”
“骑这样的高头大马,定是去里正娘子家的。”
“是大王吧。我见过的所有马儿,都不如大王的马来得高大。”
“大王的马,自然是大的。”
冯蕴在马背上听得一阵发笑,胳膊肘了肘裴獗,“大王在村里,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裴獗嗯声,“何谓神仙?”
冯蕴道:“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裴獗听出她的揶瑜,嘴角上扬一下,控制马匹放慢了速度。
庄子里灯火通明。
挑稻子回来的部曲,将筐里的穗子一堆堆放在大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