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建。”
事缓则圆。
冯蕴认可他的想法,含笑点头,又说些生活上的琐事。
裴獗只是听着,少有说话。
好片刻,他才问道:“侯准这几日如何?”
冯蕴这才想起,还没有跟他禀报这事,又笑道:
“大王这次可帮了我的大忙。这些训练有素的兵卒,干起活来,属实比半路招来的流民利索,令行禁止,一个顶俩。”
裴獗道:“你让他们去挖煤了?”
冯蕴反问:“不可以吗?”
裴獗:
他以为冯蕴会用来训练部曲,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当劳工使用。
冯蕴看他沉吟不语,可能是觉得她暴殄天物,又笑着安慰:“大王放心,先让他们在矿山待一阵子,若有更好的差事,我再安排他们。”
裴獗没什么表情,“既然给你了,就由你使唤。”
冯蕴听着,觉得这话有点不对。
怎么好像他把自己的人,送给了她一样?
可侯准明明是齐人,是山匪,是跟北雍军势同水火,真刀真枪拼杀过的,还率众下山刺杀过裴獗
她凝视着裴獗。
“所以,侯准原本要投诚的,是北雍军?”
裴獗想了想,摇头。
可能自觉话里有矛盾,为免引冯蕴猜疑,他静默片刻,又道:
“侯准此人,可信。蕴娘大可重用。”
冯蕴盯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才慢慢应一声。
“我猜,你跟侯准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裴獗愣住,从她的眼睛里看自己。
“蕴娘”
冯蕴微微一笑。
就在方才,这个想法突然从她的脑海里掠过,让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裴獗和侯准,能有什么关系?
她摇摇头,自己先笑起来。
“我之前就奇怪,大王是如何说服侯准的,又是凭什么笃定侯准是真心投靠,一定就信得过?甚至不太乐意我把他们当劳工使唤,但现在不奇怪了。”
裴獗嗯声,安静地问:“为何?”
冯蕴道:“伯牙与子期可以一见如故,将彼此引为知己,你和侯准也可以?伯牙有他的子期,你也有你的侯准,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裴獗:
他原本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