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低低嗯声,将她拦腰一抱,就往里屋走。
冯蕴不可置信。
克制保守,不近女色的裴大将军,这是被夺舍了吗?
天气炎热。
两层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行走间,几乎要擦出炙热的火光。
冯蕴明显感觉到他心跳加快,欲望几乎要从禁锢的衣料里跳出来,若有若无地蹭刮着她,无端的战栗从尾椎袭来,她身子无法自抑的轻颤、紧绷。
短短的一段路,却走出了地老天荒的错觉
几个仆女眼睁睁看到大王抱娘子过来,先是怔愣,接着便羞涩低头。
没有人抬眼来看。
冯蕴轻轻勾住裴獗的脖子,嗔怨地看他一眼。
裴獗略一扬眉。
四目相对,没有人说话,可沉默间又仿佛有无限的情思在流转,擦出耀眼的火光。
帘子扑的一声落下。
冯蕴只觉得身上一松,桎梏在腰间的胳膊松开了,男人轻轻擦拭一下她额角的细汗,双手撑在她两侧,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洗洗?”他声音喑哑,饱受情欲。
冯蕴抬眼,“这样热的天,大王兴致怎生这么高?”
裴獗的目光在她身上恣意流转,手指有意无意地掠过丘陵腹地,音色徐徐。
“长门的算学是最好的。蕴娘为何不好生算算,旷我多久了?嗯?”
“有吗?”
“说好的尽欢,时至今日,也未尽兴”
他说得含糊,冯蕴却听清了,冷不丁地带点幽怨,听得人想笑。
“大王是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更不该流连香闱之事。”
裴獗低头哼声,俊美的脸笼罩在天光里,微微瞥来一眼,表达了情绪,旁事一概不说,只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她的衣物,露出一截浮着细腻香汗的小腰
真美。
他慢慢吻下来,呼吸灼热急促,密密麻麻。
冯蕴的心疯狂跳动。
天还没有黑。
那叫一个炙热如火。
耳边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激得她指尖微抖,揪住裴獗肩膀上的衣料,抬高脖子,整个人也在失控的边缘。
“洗洗先去洗洗。”
几个字,她说得气喘连连。
裴獗没有为难她,压住她的后脑勺深深一个长吻,这才气息不均地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