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隐约听得咕噜噜声响,随即百多步外自来水自水龙头里喷涌而出。
有左近三条胡同的百姓连忙奔回家,扭开自家水龙头,那清水顿时汩汩涌出。四下百姓纷纷叫好,都道这般吃水倒是方便了。
负手观量着水塔,一旁纽可门蒸汽机吊臂来回磕头,带动蜗壳泵将深层地下水送入水塔之中,忠勇王说道:“复生此番谋划,倒是少了水夫子抛费。只是这烧煤也不比水夫子节省多少。”
李惟俭笑道:“依学生之见,这机械只要调养得当,断不会偷奸耍滑。”
“这倒是。”
见忠勇王颔首,李惟俭又道:“且西山煤矿尽数落在内府手中,这费用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算算还不是全都进了内府的账?”
忠勇王乐了,说道:“便是因此,本王才力排众议,将这水管子铺展开来。只是这水费如何收,回头还要仔细计较。”
“这有何难?到下月此时算算成本,加上利润,均摊在每户人家头上,料想怎么也比过去便宜。”
这自来水所用的阀门还好说,水表却成了难题。不是李惟俭造不出来,实在是水表造出来成本颇高,有些得不偿失。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家中也没水表,水费便是均摊后估算出来的,李惟俭干脆将此法照搬了过来。
梁郎中在一旁忧心道:“王爷,如今这水管子只铺展了三条胡同,须得防着有人倒卖啊。”
李惟俭笑道:“梁郎中多虑了,不拘如何倒卖,咱们先把成本核算出来,无论如何也不会亏钱。且这三条胡同只是示范,待来日铺展到别的地方,或按管线长度,或按水龙头数量,总要收取一些初装费。
京师百万人口,算算也是小有进项啊。”
忠勇王顿时大笑不已,虚指点着李惟俭道:“怪道外间都叫复生李财神,果然生财有道。”转头看向梁郎中:“都记下了?往后就照此办理。”
忠勇王心绪极佳,当即拉着李惟俭又说了好一会子话,若非临近午时有黄门传旨命其觐见,只怕李惟俭一时半刻的还走脱不得。
忠勇王随着黄门去了皇城,李惟俭当即上了马车回返荣国府,半路上随手买了两份报纸,扫了一眼便被其中内容吸引。
朝堂上,陈宏谋借着京察、清积欠整饬吏治,大肆安插新党人手。落在旧党口中,就成了排除异己、党同伐异。
李惟俭隔岸观火,这且没什么好说的。那报纸第四版下头逸事里写了一桩事,却是此前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