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秋芳一口应承下来,心下好似虚脱般松了口气。又仔细瞧了李惟俭一眼,心下暗忖,她果然不曾看错,这李公子是位君子呢。
若换了旁人,这般麻烦的事儿,哪里会管她?便是觊觎她颜色,只消甜言蜜语哄了,待得了手便翻脸不认,她又如之奈何?
李惟俭颔首道:“那便如此,我让吴海平送你回去。”
冲着远处招招手,待吴海平到得近前,李惟俭吩咐了,吴海平便道:“傅姑娘,咱们走吧?”
傅秋芳应下,随着吴海平自私巷往外行去。走出去十来步,扭头观量,却见李惟俭还伫立原地。她又是屈身一福,这才随着吴海平出了私巷。
李惟俭见那嫽俏身形掩在墙角,这才施施然自侧门回返。他心下纳罕,也不知是谁与傅秋芳说的,先前恩师严希尧可是说过,傅试这案子纵是捅破了天,也死不了。明眼人都知晓,那赃银大头都被前任顺天府尹拿去了,这傅试不过是个背锅的。
了不起追夺出身文字,发配三千里。
至于傅秋芳,这姑娘真真儿合了李惟俭心意。聪慧,有气节,知恩图报、恩怨分明,绵里藏针、极有主见,又心地良善,不是个惹是生非的。
奈何出身太差,不然与他为妻正合适。如今却是不能了,只能收拢在身边做妾室。
明儿再去寻严希尧扫听一番,总要将那案子问明白了,也算对傅秋芳有个交代。
他回得小院儿里,略略坐了片刻,就见晴雯摔摔哒哒的,挂了脸子。心下略略思忖,便知小姑娘只怕是吃味了。当即拉过来好一番哄,直哄得晴雯面红耳赤这才罢休。
转过天来,这日严希尧休沐。李惟俭一早儿去了严府,先与二公子严奉桢说了半晌话,这才去拜见恩师。
书房里,严希尧身形虚浮,方才听严奉桢腹诽,说是老恩师昨儿梳拢了个俏婢。
李惟俭察言观色,情知恩师心绪颇佳,干脆揶揄道:“老师这般年岁,还是要稍稍注意一下身体。”
严希尧道:“注意个屁!再过些年我就是想注意也没机会了。”
李惟俭哑然失笑,就见严希尧不耐道:“有话快说,这会子困乏得紧。”
“是。老师,傅试那案子最后会如何判啊?”
“嗯?”严希尧抬眼扫量,盯着李惟俭半晌,忽而笑着虚点两下:“傅试有个妹妹,传闻国色天香,乔郎中去傅试家中时不见其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