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祸,当下剃刀在面上割了几道,这才来见李惟俭。
李惟俭与邢岫烟见此吓了一跳,那妙玉意味复杂瞥了李惟俭,口诵菩萨道:“多谢李伯爷援手之恩,贫僧来日必时常为李伯爷诵经祈福。”
说罢也不理二人,竟扭头而去。那两个侍女哭喊着追出去自是不提。邢岫烟只纳罕道:“老爷,她这是真个儿看破红尘了?”
李惟俭摇头道:“不知道,是真是假又有何妨?她既这般决绝,便没了回头路。”
转过天来,李惟俭一行乘船到得金陵。大伯李守中果然病重,此时业已不能下床。
李惟俭领着一众姬妾拜见大伯,李守中头一回见黛玉,瞧了黛玉模样,自是十分满意。与黛玉说了几句话,便被大伯母梁氏打断:“侄媳妇这会子双身子,舟车劳顿的可不好太过操劳了。”
李守中颔首,梁氏这才领着一众姬妾退下。
房中独留下李守中与李惟俭,有仆役送来汤药,李惟俭亲自伺候李守中用药,李守中用了些许便蹙眉道:“没几日了,就莫要用这汤药折磨人了。”
李惟俭欲言又止,李守中就道:“老夫一生迂腐,此时死了倒是正是时候,免得信崇那拎不清的参与夺嫡之争。”又看向李惟俭道:“你也趁此之机避一避。”
李惟俭思量道:“圣人平准噶尔,改革内政,正是声势最隆之时。偏太子羽翼渐丰天家无父子,侄儿前番来信,也是怕大哥懵懵懂懂参与其中,为李家招惹了泼天的罪过。”
李守中叹息道:“今上气量不足,最是记仇,你看王家下场便知一二。王家为王前驱,拿贾家家将开刀,如今被那王子腾处置的十不存一,转头便弃之如敝履。”
李惟俭蹙眉道:“王子腾、王子胜二人可有结果了?”
李守中道:“前番邸报,二人已丢官罢职,只怕不日便要发往琼崖啊。”顿了顿,又道:“老夫知世故,却懒得世故。圣人既然厌弃老夫,老夫干脆辞官归乡,还令信崇、信明不许下场,就知熟知今上性子之故。倘若来日新君登基,信明倒是可以下场试一试。”
看向李惟俭,咳嗽几声道:“你又不同,你为能臣,不拘谁为天子,哪个都少不得你这等钱袋子。只是办差须得留着心眼,不可太过实心眼啊。”
“多谢大伯教诲,侄儿记得了。”
李守中强打精神交代一番,随即精神恹恹,李惟俭这才告退出来。转头又去见了大伯母梁氏,略略宽慰几句,梁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