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鼻孔看人,对着衙役颐指气使,道:“你们还不快给我看座?”
“牛二,你安敢放肆!”
赵顾言大声呵斥。
赵顾言毕竟是县衙的捕头,也是别人常说的班头。
牛二多少有些惧怕,不敢言语了。
“大老爷,那头小黄牛分明就是我的,这是一头公牛,那牛肚子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白色胎记。一定是昨晚潜入我家,偷走我的牛!”
王老五哭诉道。
“老爷,这小黄牛的肚子上果然有一块白色胎记。”
一位衙役大声道。
“放屁!你现在看到了,自然这样说。什么偷牛,你怎么空口无凭诬陷好人!信不信老子揍死你这个老棺材瓢子!”
牛二目中无人地吆喝道。
他心里盘算着这头牛是烤着吃,还是蒸着吃比较好。
朝廷严令杀牛,可是这牛要是意外死了,就不算了。
看那个牛二嚣张的样子,江城怒从心中起,恨不得冲上去邦邦两拳。
“这牛二也太不是东西了!”
“嘘,别被他听到了。这个泼皮咱们可得罪不起。”
“他可是赵老爷的外甥呢。”
啪!
江城眉头一挑,拍起了惊堂木,喝道:
“肃静!这是县衙大堂。可不是菜市口!牛二这头牛从何而来?还不老实交代。”
“大老爷,这是小人花五两银子昨天买的。这王老五今天一大早寻牛,看到小人这头小黄牛,非说是他的。”
牛二一看江城发怒,立马跪下说话。
“老爷,这个牛二是个好赌之徒,哪来的银子?定然是偷来的。”
赵顾言在江城身边贴耳说道。
“果然是入门级,这案子这么简单。现在就是找证据定死牛二的罪。”江城心道。
“牛二,本官素闻你烂赌成性,哪来的银子买牛?”江城喝道。
“大老爷,前两天,我在顺来赌坊赢了八两银子,可是有人作证呢。”
牛二大声叫道。
“那你是跟谁买了这头牛?”江城反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我买了他的牛,他就走了。”
牛二顿时犹豫了起来,眼神有些躲闪。
牛二那副鬼鬼祟祟的表情,岂能瞒过江城?